嚴學奇有些意外:“張志強不是去外地了嗎?”
“他是走了,可瀚海還在納市。”蔣峰道。
“也就是說,你被他手下整了?”嚴學奇有些好笑,“蔣瘋子,你他媽是越混越回去了。”
要是別人這么和蔣峰說話,估計他會瞬間翻臉,可眼前的是嚴學奇,他只能賠笑著說:“這有什么辦法,瀚海錢多人多,我可斗不過人家。”
“那你這次來找我,是想要讓我去把張志強干了?”嚴學奇漫不在意的問。
蔣峰搖頭:“做掉張志強代價太大,我承受不起。我想讓你幫我把他下面一個叫朱波的人給做了。”
“瀚海不是那個叫李明的人在管嗎?朱波是誰?”嚴學奇問。
“他是李明的一個手下。”
“我日!”嚴學奇忍不住笑罵起來,“你他媽這幾年還真是活狗身上去了?一個小角色,還他媽來找我幫你動手?”
蔣峰并不在意的笑笑:“你說個價。”
見他并不在開玩笑,嚴學奇想了想說:“一百萬。”
聽到這個價格,蔣峰眉頭一皺:“太貴了。”
“他媽的,你讓老子出手,就是這個價格!來之前,你就應該知道。”嚴學奇一臉不耐煩的說。
“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五十萬如何?”蔣峰討價還價說。
“五十萬?你他媽的把老子當要飯的?”嚴學奇罵道,“老子們三個人,五十萬怎么分?六十萬,干不干隨你。”
蔣峰深吸一口氣:“好!那就六十萬,我什么時候把錢給你?”
“不急,你回去準備好錢,等我消息。事情辦完之后,我會去找你。”嚴學奇道。
“好。”
商量好后,蔣峰并沒有多做停留,站起身便離開。
嚴學奇沖鋼板使了個眼色:“你去跟著他,把他送出江口。”
鋼板點了點頭,站起身離開。
“老嚴,你真打算接這個活?”大毛此時才開口問。
嚴學奇說:“看情況。等搶了水電站這邊的工資運鈔車,如果來得及就去納市走一趟,如果來不及,我們就直接坐船去緬甸。”
“行。”大毛點頭。
嚴學奇站起身:“這地方不待了,你給鋼板發條信息,我們去農貿市場那邊。”
“嗯。”
很快,兩人把屋子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這棟自建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蔣峰透過后視鏡,看著尾隨的摩托車漸行漸遠,這才松了口氣。
嚴學奇給他的壓迫感太強,他其實不愿與這種亡命之徒打交道。
可如今,他別無選擇。
何松的事若是忍氣吞聲,他在道上的威信將一落千丈,損失更大。
可若親自出馬,又不是瀚海的對手。
于是,他鋌而走險,請動嚴學奇。
只要朱波一死,他在道上的地位必定水漲船高。
這不僅僅是敢與瀚海叫板,更重要的是釋放一個信號:嚴學奇為自己出頭了!
這正是蔣峰的如意算盤。
即便瀚海事后找麻煩,他也可以把責任推給嚴學奇。
況且,一旦成事,瀚海說不定會忌憚嚴學奇,不敢輕舉妄動。
想到這里,蔣峰嘴角不禁泛起一絲狡黠的笑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