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是癩子指使嚴學奇廢了自己的腿,陶群并沒有急著找上門,而是派手下四處摸查癩子的行蹤。
他本想以牙還牙,找個槍手直接做掉對方。
可前段時間自己中槍的事情已經驚動了瑞市執法隊。
這畢竟是槍擊案,連執法隊隊長都專門打了招呼,希望他別再鬧出什么大動靜。
對方心里明白,像陶群這種人物吃了這么大的虧,不可能善罷甘休。
陶群也答應了不會再搞出槍擊事件。
他很清楚,像癩子那種人的窩點里肯定有五號,只要自己和執法隊透個底,分分鐘就能一網打盡。
但他覺得這么做太便宜癩子了,而且會影響自己在道上的名聲。
所以,他打定主意要親自解決這個麻煩,只是時機還在考慮中。
深夜里,楊鳴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老弟,你什么意思?”陶群有些意外。
“我就是想要還群哥你的人情,我現在就在癩子老窩門口。”電話那頭傳來楊鳴沉穩的聲音。
“你想干什么?”陶群從床上坐起身,瞇起眼睛。
“群哥借點人給我,不出意外的話,今晚我可以把癩子交給你。”楊鳴語氣不慌不忙。
陶群眉頭微蹙,似乎在權衡這個提議。
片刻后他開口:“一會我讓人給你打電話,需要什么你和他說就行……”
頓了頓,又補充道:“另外,我要活口。”
“沒問題。”
一直以來,陶群并沒有把楊鳴當回事。
在滇南,他忌憚的人就只有張志強一個。
他對楊鳴客氣,除了看在張志強的面子上,也是覺得這個年輕人說話做事很上道。
作為一個年近五十的瑞市大哥,他對像楊鳴這樣的后起之秀,多少有種緬懷的味道。
只是沒想到,對方在為人處世方面,似乎要超出自己的預期。
想到這里,陶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拿起手機撥通了心腹的號碼。
打完電話,一旁熟睡的女人緩緩睜開眼:“這么晚了還有事嗎?”
“姓楊的那小子說要幫我抓癩子……”
“哦?”女人有些意外,撐起身子問道,“怎么抓?”
“睡覺吧。”陶群輕笑一聲,“天亮就知道了。”
……
楊鳴讓麻子繼續盯著旅館,自己和朗安開車去了一家夜總會。
霓虹閃爍的停車場里已經聚集了幾十號人,一個個虎背熊腰,摩拳擦掌。
領頭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濃眉大眼,脖子上有道醒目的刀疤。
楊鳴見過他幾次,但不知道他叫什么。
“我老大已經和我說過了,讓我都聽你的。”男人遞過來一根煙,站姿隨意但眼神很銳利。
楊鳴笑著接過煙問:“怎么稱呼?”
“你叫我恐龍就行。”
楊鳴點點頭,目光掃過對方身后那群蠢蠢欲動的手下:“帶槍了嗎?”
“我大哥說過,不要動槍。”恐龍搖頭。
“那萬一對方有槍怎么弄?”楊鳴眉頭微皺。
恐龍一臉不屑地笑了:“他能開幾槍?你放心好了,我這群兄弟不是怕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