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派很小,在林秋妙去之前就三個人。”
“一個邋里邋遢的老道,是他們師尊。一個是從來沒有見過面,在外游歷的大師兄,還有一個就是林秋海”。
“可能因為名字很相近吧,一個是秋海,一個是秋妙,又都姓林。兩個人剛見面就有生好感,后又互生了情愫”。
“在林秋妙去了之后,他們門派多了許多些歡聲笑語,有姑娘做飯,有了愛人在打情罵俏,多了許多生機與活潑”。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們一直在期待著什么,他們等呀等,等呀等,卻始終等不來他們所期待的大師兄。”
“直到有一天,他們發現那個邋遢的師尊,不再邋遢,豎起了發髻,插上了道簪,穿上了嶄新的道袍,顯得仙風道骨。”
““徒兒們,覺得老道這身行頭如何?”這是那老道說的話”。
“兩個徒弟哪里見過自己的師尊這副打扮呢,自然是贊不絕口。”
“老道說這可是他那大徒弟送的,自然不一樣。”
“隨后,兩個徒弟便追問,是不是大師兄要回來了,那師妹說要給大師兄做好吃的,林秋海則嚷嚷著一定要跟大師兄一醉方休!”
“可是,老道看了看自己心愛的兩個徒兒,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笑著告訴他們。”
青峰老頭兒此時有些哽咽,眼中有淚花閃過。
“笑著告訴他們,他們的大師兄死了,他要去報仇,他要去殺光那些人,之后便走了”。
“留下了兩個師兄妹,抱頭痛哭,他們還記得那老道走之前告訴他們的話,讓他們相濡以沫,一定要照顧好彼此,莫要留人生遺憾,一定不要下山,也一定不要報仇”。
青峰老頭兒表情中多了一絲恍惚。
“后來,他們久久不見師傅歸來,等了一年又一年,還是下了山,千方百計的打探,終于打探到了消息,他們的師傅也死了。”
“兩人心傷心了很久很久,想起了師傅臨走之前的話,便回山上,為師傅師兄立下了衣冠冢,以此祭拜”。
“唉,”青峰老頭嘆了一聲,又繼續說道,有些恨鐵不成鋼。
“可是那老小子還是經常下山買酒喝,于是在這期間我認識了那老小子,這是他講給我的,他并沒有聽師傅的話,留在山上不下來。”
“或許,他覺得買個酒就回去了,依舊在山上,也沒什么吧。”
青峰老頭兒看了看天繼續說道:
“可是,終究是出了事。”
“可能是天妒紅顏吧,也可能這是命吧。”青峰老頭兒搖了搖頭。
“幾年后,林秋妙的族人不知道怎么得知老道已死,便想方設法的想讓林秋妙回家。”
“林秋妙自是不肯,結果最后族中人來信說,自己父母已然病重,恐怕命不久矣,只想見女兒最后一面”。
“林秋妙記得,自己拜入師門的時候,自己的師傅曾經說過,此來便別了凡塵,莫要與家族再聯系,無論發生什么事,這話她一直謹記在心”。
“可老小子仁義啊,也看出了林秋妙的郁郁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