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冰若雪只是讓他在屋內走動,并未讓他出去。
聽其言,不能受風,否則必有大禍。
對此,冷若雨倒是也覺得挺好的。
畢竟,現在自己的狀態,似乎與那些普通人生病之后,也差不多。
坐在火爐之邊,看著那僅有一尺之隔的人影衣衫,他再次覺得那上面的繡紋,的確是不一般。
而且繡紋的材料,似乎并非是尋常的絲線。
如此,看了半晌之后,他這才抬頭看了看那依舊在認認真真看著紙張的人影。
秀發微微遮著臉頰,面紗盡顯神秘之感。
又看了好一會兒,他這才轉動目光,看著桌面之上那已經重新鋪滿的藥材,仔細的想了一下,便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柜子之前,取下筆墨紙硯,將其放在了椅子之上。
冰若雪輕輕抬頭,看了看那在研墨的冷若雨,想了一下,便伸手將桌案之上的藥材給推到了一邊,留出了一片不大的空位。
見此,冷若雨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將紙張對折之后,撕了開來。
做完一切之后,他這才將硯臺壓在紙張之上,把其余的東西拿回了柜子之中,
坐在火爐之側,他看了看那厚厚的一沓紙張,開始提筆輕書。
一個個不大的字跡,在紙張之上緩緩呈現。
由于爐火就在旁邊,只需輕輕一過,墨跡倒是干的很快。
厚厚的一沓紙,很快就充滿了已經干透的墨跡。
心法,功法,共計三十六篇,這是他所能謹記的完整之法。
若不是之前對一些功法好奇的話,他根本就記不得這么多的東西。
最后一字落下,輕輕的放下筆墨,將其炙烤干透,遞給了面前的女子。
伸手接過,看著紙張之上的字跡,冰若雪將其歸于一處,放置在了一旁。
看了看那盯著自己的姑娘,冷若雨悄悄的放下筆墨,將其拿到了柜子之中,這才伸手將藥材攤了開來,隨后便靜靜的盯著火爐,覺得挺暖和的。
至于與冰若雪對視,他可不會自討苦吃。
因為,他總覺得這位姑娘似乎有些不太簡單。
不過,至于哪里不簡單,他就暫且不知道了。
“你體內的經絡,與尋常之人不一樣”,終于,過了許久之后,冰若雪淡淡的說了一句,話語依舊很是冰冷。
對此,冷若雨早已習以為常,覺得這應該是性格使然。
“我也不知道”,聞言,冷若雨搖了搖頭,略顯沙啞的說道:
“這些東西,是我無意之間見到的,當時覺得挺有趣的,于是便記了下來”。
經過了一個月的藥物服用,他感覺喉嚨確實是好了很多。
不過,正如冰若雪之前所說的那樣,最好也就是這樣了。
除非等到開春,那位二小姐帶藥材回來。
聽聞此言,冰若雪倒是沒有再問,也沒有再說話。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之內,除去火爐的“噼啪”之聲,便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如此,過了許久之后,冷若雨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于是便下意識的抬頭看去,這才發現,對面女子的目光,似乎一直都沒有挪開過。
沒有什么太大的冷冽之意,只有一種奇怪的空洞,與寧靜。
見此,他愣了愣,撓了撓頭,覺得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