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么說,每個地方只需要死一次人之后,軍隊去轉一圈,就可以永遠都不會再死人了?”。
“那我問你,為何王朝之內,最近的這些日子之中,總是頻頻出現事故,總是有百姓葬身于外?”。
“難道,就只有活著的百姓才是王朝的百姓?那些死去的百姓,就不是王朝的百姓了?”。
“名聲?如果這查案,守護,未雨綢繆,防患于未然都成為了別人的埋怨之語,那這王朝還要它作甚?”。
話語逐漸冰冷,寒如鋼刀,刺骨人心。
聽到這話,下面跪地之人的身軀渾身一抖,頓時便感覺整個人都變成了冰塊。
而陸炎魏闕聞言,嘴角狠狠一抽,心中暗罵了一句瘋女人之后,這才看著長公主,道:
“都是小弟的錯,是小弟不該私下命令,讓他們去守護連山城,還請長公主姐姐責罰”。
他心中已經明白,不能與這瘋女人計較或者辯理,與一個瘋子辯理,那是想不開之人才會去做的事情。
不過,目前這人都已經死了,而自己身為皇親國戚,他自然是不懼怕什么的。
頂多就是受些罰,吃些苦而已。
更何況,自己背后之人那可是一個連著一個,根本就不害怕分毫。
聽到這話,長公主冷冷一笑,而后看了看那些拼湊的尸體,道:
“怎么,認了錯,受了罰,他們就能活過來了?”。
聞言,周圍眾人皆是不語,不敢有什么的不妥之意。
“長公主姐姐莫要多言,都是小弟的錯”。
“若是有什么辦法能讓您泄憤的話,小弟甘愿受任何刑罰,毫無怨言”。
聽到這話,長公主冷冷的看了看他,隨后道:
“你們這些人,在話語之中,處處給本公主布下一個個的陷阱,真當本公主是白癡不成?”。
聞聽此言,陸炎魏闕低著頭,微微一勾嘴角,不過隨即,他還是低沉而又謙卑的說道:
“小弟不敢,小弟只是知道錯了,在認罰而已,畢竟,若不認罰,又如何給在場的百姓一個交代呢?”。
說到此處,陸炎魏闕抬頭,透過那坍塌的大門,掃視了那些百姓一眼之后,這才又朗聲道:
“不過,還請長公主姐姐放心,責罰受過之后,我們定然會將兇手繩之以法,讓這四方鎮得以安寧”。
聞言,長公主回頭看了看那些百姓,而后又看了看那些正在收斂尸體的眾人,只能對著羅衫姑娘與憂兒姑娘輕輕搖了搖頭,隨后又看向了陸炎魏闕,清冷道:
“既然堂弟如此認罰,那就好辦多了,畢竟,在場百姓都聽著呢”。
“這,可是你要求的,那就怪不得姐姐手下無情了”。
說到此處,長公主忽然頓了一下,又道:
“只是,這責罰受了之后,我的那些叔叔嬸嬸不會來找我麻煩吧?”。
聽聞此言,陸炎魏闕微微一笑,道:
“長公主姐姐放心,這一切都是小弟自愿的,他們絕對不會來找您的麻煩”。
“更何況,如果這責罰不受,小弟也實在是心愧難~~~”,話音戛然而止,陸炎魏闕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長公主,隨后又不可思議的低頭看去。
只見丹田之處,一把長劍透體而過。
“你~~~~”,感受著那逐漸消失殆盡的真元之力,他張了張嘴,滿臉都是驚恐與慌張。
與此同時,身后的羅衫姑娘與憂兒姑娘同時出手,兩道寒光凝結一處,剎那迸現而出,將身后那群忽然呆滯的藍衣衛,直接斬為數段,人頭滾滾而落。
“這是,屠仙之陣!”,見到那兩道緩緩落下的身影,一旁的武慶連里也好,跪在地上的錢穆術耀、陸炎商谷也罷,還有周圍那些看熱鬧的武道宗師頓時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是長公主的必殺絕技,他們又怎么會不認得呢。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沒有長公主的主導,這屠仙之陣,竟然也能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