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處閣樓,烏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步走了進去。
而身邊那年輕男子見到眼前之人依舊沒有理會自己,頓時便有些難為情。
他現在覺得,自己這個算師真的是丟人丟到家里來了。
行走在樓梯之間,兩人的心思截然不同。
樓頂,二十幾道人影靜靜而坐,誰都沒有說話。
“烏墨大人來了,快請坐,請坐”,見到來人,為首的那一位面色普通的男子看了看他,微微一笑,迎了上去。
“見過小行護”,見此,烏墨抱了抱拳,客套了幾句之后,便緩緩的坐了下來。
“你也坐吧,灰羅”,看著那顯得有些不自在的人影,那位普通男子又道了一聲,臉上依舊掛著和煦的笑容。
“謝過大人”,聞言,灰羅抱了抱拳,這才忐忑不安的坐了下來。
對于這位大人,他之前并沒有聽說過。
不過,據說是從歷練之中剛剛回來的,以前是在死諭之海那邊的城鎮之中,名字似乎是叫做陸炎獵鋒。
…………
風,輕吹過馬車的車簾,露出了彼此對峙的兩道人影,還有一道人影,是在一旁看熱鬧的。
“本姑娘的手到現在都還疼著呢,你要么教我,要么以后每天都揍你一頓,你自己選”。看著對面的人影,長公主鼓了鼓腮幫,顯得很是氣惱。
“沒法教,也教不了”,聞言,冷若雨無奈的說了一句。
馬車之外,一陣煙塵四蕩。
“教還是不教”,看著地面之上的人影,長公主氣的咬牙切齒。
見到這一幕,冰若雪面帶笑意,顯得很是津津有味。
“教,我教還不成嘛”,看著那俯視著自己的女子,冷若雨心中那叫一個苦。
面前此女口口聲聲說每天都打一次,可是從今天自己睡醒開始到現在為止,自己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已經是第九次了。
不過,教是沒辦法教的,但是可以用其他的方法。
心中打定主意之后,他這才略顯無奈的看著面前的女子,不知道說什么為好。
“你早這樣不就好了嘛”,聞言,長公主微微一笑,便將其從地上拉了起來。
她之前從那地下空間出來之后,一直都沒有問,冷若雨也沒有說。
她覺得可能是時機未到,便一直忍著。
可是眼見著出了城,還走了這么多天之后,那人依然還不說,那自己自然是忍無可忍了。
但是,不成想,這人死鴨子嘴硬,非得挨揍了才肯說出來。
看著那滿臉笑意的俏麗臉龐,冷若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后嚴肅道:
“你當真要學?”。
“當然”,長公主點了點頭,顯得很是鄭重。
“好吧”,見此,冷若雨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而后道:
“需要在身上刻畫陣紋,很復雜,覆蓋全身”。
“沒問~~~題~~~”,長公主的聲音瞬間從傲然變為低落,最后低不可聞,而那一張俏臉也剎那就爬滿了紅霞,像熟透了的蜜桃一般。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冰若雪頓時便掩嘴輕笑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兒的事情一樣。
“呸,不學了”,聽到那輕笑聲,長公主一個躍身便來到了馬車里面,將自己的腦袋埋了起來。
“早這么說不就得了,還非得讓我揍你一頓”,低不可聞的聲音,在馬車之內緩緩回蕩。
見此,冷若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而后轉身就上了馬車。
黃昏斜落,晨曦暖陽,多日的時間過去之后,馬車在道路之上幽幽前行,向著遠處那巨大的山脈而去。
而那里,正是第二份獸皮卷之中所記載的灼灼之山,如今的斜縷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