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想起了之前那位名字叫做歸雪的姑娘,對于長公主的調侃。
而她口中的老爺子,應該指的就是這位了。
看著周圍的花開風芽,冷若雨沉思良久,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分析完之后,總算是從冥冥之中似乎猜測到了什么。
而長公主對于他的神色,也是看的很清楚。
于是,兩人便經常大眼瞪小眼,顯得很有興致。
終于,在行過海幕王朝最南面的一座城池南玄城的時候,冷若雨伸手一翻,取出了筆墨紙硯,開始書寫了起來。
長公主跳回馬車之上,揉了揉因為頻繁施展震魂訣而有些暈暈的腦袋,就盯著冷若雨看了起來。
見此,冰若雪淺淺一笑,道:
“你這丫頭,不看心法,看人作甚?”。
聽到這話,長公主俏臉一紅,隨即羞惱道:
“我看看什么時候能夠用震魂訣把他給拍暈,關到監牢里面”。
看著她的樣子,冰若雪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再去管她,只是輕輕的將那滾燙的茶壺提了起來,給兩人倒上了茶。
這次的東西很復雜,至少冷若雨是這么覺得的。
自從知道長公主將震魂訣與神識之法徹底修煉完成之后,他便一直觀察著其熟練程度。
直到,其過度使用震魂訣之后,并沒有出現什么異樣的狀況之時,他這才滿意了下來。
隨著筆鋒游走,隨著字跡浮現,隨著一張張圖畫的勾勒,靈心訣與傳音之法便躍然紙上。
當見到這寫于紙上的兩部心法之后,長公主的興奮之意溢于言表。
至于為何現在才將這兩部心法拿出,那是因為它們都需要依托于強大的靈魂之力與神識之力。
越過南玄城,他們便又來到了另一處邊境之墻。
在交納了些許的過路費之后,他們就沿著官道行進到了未閑城。
緊接著,他們在此休整了將近一個月之后,便又迎著風雨,沿著官道,向著死諭之城進發。
如今,他們出來已經九年有余了,有許多事情都在變,而有許多事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看了看沿途所搜集而來的消息,又回頭看著車簾之外的盛夏之景,冷若雨逐漸皺起了眉頭。
因為,那大善之家的死,并沒有因為長公主的清洗而沉寂下來。
盡管,長公主要求時刻注視著的四方鎮并沒有再發生任何的事情。
但是,其他的地方,卻開始了輪番上演。
排除掉國君的勢力之外,再排除掉陸炎世家老祖的可能性。
那么推論便由原來的兩種,變成了現在的兩種。
只不過,是把國君去除,變成了邪魔一脈。
而對于此,冷若雨沉思之后,總覺得這種可能性會極大極大。
可是,這些人在背后究竟謀劃著什么,他卻是并不知道。
或許,有人會知道,或許,也早就有人監視了起來。
但是,其中的種種牽扯卻又是不得不防。
“不用想太多,順其自然就好”,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一旁的冰若雪輕輕的說了一句。
聞言,冷若雨微微一笑,散掉了自己的一切情緒,將目光又重新挪回到了外面的風景之上。
感覺,如此甚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