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外湖。
無數的人群沿湖而立,靜靜的觀察著四周。
仔細看去,湖岸兩側,有幾座山峰崖壁相連。
再往前去,便是被湖水所分流而出的寬闊溪流分割而開,向遠方蔓延,直到迷霧之中,根本就看不到盡頭究竟在何方。
而那些新到來的人,看著那崖壁之上的字跡,感覺很是激動。
不過,見到無人直接御劍而行,他們便已經知道,這里面定然是有著什么危險存在的。
所以在此等待,就自然不可避免了。
畢竟,如此美景,看看倒是也挺不錯的。
只是這一看,便又是兩個月過去了。
而也就在眾人有些發懵之時,忽然有人向湖中看去。
緊接著,他們的臉上便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隨后就恍然大悟。
因為在那湖中的遠處,竟然駛來了密密麻麻的游船。
“前往天命山的眾人,可以一起搭乘游船,離開這外湖了”,而也就在此時,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剎那而起,在周圍緩緩蕩漾開來。
見此一幕,眾人微微一頓,有些遲疑。
不過,在游船全部都放緩速度,停下來之后,他們卻還是登了上去。
雖然沒有人操縱這些船只,但是只要人滿即行,或者直接說人夠了,那船便會自行而走,顯得很是神異。
而見此一幕,有不少人都是興致勃勃。
畢竟,對于其中的道理所在,他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的。
見到有人率先往前行去,并未遇到什么危險之后,有不少人也踏上了游船。
迷霧,伴隨著距離岸邊越來越遠,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濃,直到游船完全隱匿于遠方的霧氣之內。
已經組好的隊伍,自然是不可能選擇乘坐兩條游船的。
所以,他們對于游船的選擇,也是有著自己的一番看法。
當然,也不乏有幾個人的隊伍去選擇乘坐上幾十人的大游船。
不過,這樣的人終究是極少數。
至于為什么會如此選擇,那就不清楚了。
而對于這些游船是否安全,身為推演者,如果行到了這里,還沒有任何自己的判斷,那還是回家好了。
只是如此這般,隨著游船的越來越少,岸邊的人也開始逐漸消失,最后就只剩下了冷若雨一行人。
因為他們,要在此等著緣依姑娘與風齊山老前輩。
不過,在這期間,倒是陸陸續續的又到了一些人。
其中,自然也免不了有人過來詢問這些游船的作用。
對此,冷若雨自然也是給他們說了一些。
在聽到具體的消息之后,那些人又攀談了幾句,道了謝,便搭乘著游船離開了此地。
但是,隨著時日的悄然而過,幾日之后,便已經沒有其他人再前來了。
看著那僅剩的幾只游船,他們倒是也并沒有怎么著急。
因為,他們身上有令牌。
而且,那些天命山的人,既然選擇了用游船來接人,那定然是推算到了什么。
不然的話,如果是想要為難眾人,那直接不派游船前來就是。
或者是說,派幾只游船就夠了,然后讓人自相殘殺便是。
但是現在,結果肯定不是這樣的。
如此,又過去了近半個月之后,兩道身影終于自遠方急速而來。
只不過,在他們的身后,卻是跟著一些其他的人。
見此一幕,冷若雨面色一沉,瞬間便站了起來,手中的震魂訣也已經悄然凝聚。
結果,隨著人影的越來越近,他們就發現在那些風塵仆仆的人群之中,竟然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布衣老人。
“他們都是天查司的人”,而也就在此時,一旁的歸雪前輩緩緩收起指訣,微微一笑。
聞言,冷若雨也是咧嘴一笑,慌忙迎了上去,隨后便對著眾人抱了抱拳,恭敬一禮。
聽到這聲音,布衣老人也是有些意外。
畢竟,按理來說,長公主并沒有必要來此處才是,因為連會推演之術的二公主都沒有前來。
不過,意外歸意外,他倒是也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妥之處。
而在另一邊,冷若雨已經與緣依姑娘和風齊山老前輩有說有笑,似乎關系匪淺。
“我們快走,這里不能久留了”,見此一幕,一旁的布衣老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凝重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