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鸞城,天鸞戰場之內。
一片的死寂,轉瞬之間就變成了一片的嘩然。
“道友,你這不是開玩笑嗎?”。
“對啊,道友以元嬰期的境界,不去選元嬰期的對手,怎么選了一個金丹末期的弱女子,這不是欺負人嗎?”。
“道友,趕緊重選,別再鬧了”。
“輸贏不可怕,折了面子才是最可怕的”。
“就是,我們修士,豈能不知廉恥?”。
………………
種種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剎那之間便蓋過了場內的一切之事。
他們看著那道身著黑袍的人影,總算是知道這家伙為什么要穿著一襲黑袍了。
畢竟,基本上對于所有修士來說,這樣的行徑實在是有失體面。
哪怕是堂堂正正的輸,也絕對不能如此的卑鄙。
因為實力不對等,又哪里會有什么相比的必要。
看臺之上,見到這家伙的選擇,紅衣也是微微一愣,隨后悄悄的勾起了嘴角。
他們在之前雖然商議過,要盡量在不暴露太多的情況之下拿下比賽,得到最基礎的獎勵便足夠了。
可是她也沒有想到,這家伙竟然挑了一個最弱的。
至于大大方方坐在椅子之上,正在觀戰的林清玄,則是跟著附近的看客一起罵了起來。
不過心中,卻是對這小子挺佩服的。
畢竟,大庭廣眾之下,全靠一襲黑袍遮掩,便敢行如此引起公憤之事,的確是有些太大膽了。
但是,他倒是覺得這樣挺有意思的。
而正在以神通手段,觀看著場內情況的冰若雪,則是淡淡一笑,眼中充滿了好奇之色。
似乎,很想看一看他會不會再重新挑選對手。
聽著周圍的議論之聲,場中的冷若雨極其的淡定,似乎并沒有要換個人選的打算。
略起波瀾的呼吸聲逐漸平靜,那臨時充當裁判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看了看他,疑惑的問道:
“道友為何會選擇這位姑娘呢?畢竟,她的實力可是全場最弱的”。
不解的聲音緩緩響起,不過卻并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是充滿了興致。
聞言,冷若雨看了看那位依舊有些木訥的姑娘,輕聲回道:
“既然諸位前輩能將他們都選擇上來,想來是對他們的實力極為自信”。
“而在下其實也是想選擇同階對手相戰,畢竟,這樣才能夠酣暢淋漓的斗上一場”。
“但是,這么些時日以來,在下見這位姑娘并沒有被人挑選,心中實在是有些不悅”。
“畢竟,能夠在這里守擂的,又哪里是什么泛泛之輩”。
“所以,如此輕視這位姑娘,實在是有些不妥”。
“而我們修士,又豈能輕視任何對手”。
“于是,思索再三,在下還是覺得與這位姑娘先斗上一斗為好”。
“一則讓諸位道友看清楚,這位姑娘可是厲害的很”。
“二則是能夠讓這位姑娘不那么無聊,能夠有上場的機會”。
“不過,在下也知道,這樣做定然為諸位道友所不恥”。
“可是在下既然已經有了決定,便不能再為外界所打擾”。
沙啞而又低沉的聲音再次悠悠響起,令那中年男子的嘴角一陣的抽搐。
而聽到這話,周圍之人的嘲笑聲與言語聲那是更大了。
畢竟,他們還未見過如此不要臉之人。
在大庭廣眾之下,堂而皇之的欺負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