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鸞戰場之中。
聽著冷若雨與李木魁的對話,場中的氣氛早已喧鬧無比。
一邊是不知廉恥、以大欺小、恃強凌弱的黑袍男子,一邊是一臉正氣、行事坦蕩、不趁人之危的李家公子。
這樣的對比,在這里可謂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畢竟,孰優孰劣,一眼便知。
看著對面那面帶笑意的人影,冷若雨又想了一下,這才道:
“聽聞,李公子擅長越階挑戰?”。
此話一出,人群頓時就是一陣的錯愕。
占了天大的便宜,到現在居然還想占便宜,那的確是有些太過于欺負人了。
不過,畢竟對戰的不是他們,所以他們也就只能在看臺上干看著,動動嘴皮子而已。
雖然場中氣氛熱烈,但是卻并沒有影響到李木魁分毫。
其依舊在打量著面前這個不愿意露面的人,似乎很想看看這兜帽之下的面孔。
但是,他身為李家公子,自然是不會開口詢問的。
畢竟,做出如此不恥之事,就算是他來,也得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防止被他人所看穿。
至于在戰斗之中想辦法摘掉對方的兜帽,使其露出真容,他自然也是沒有想過的。
“我的確擅長越階挑戰”,終于,在又打量了一番,聽到對面之人的話語之后,他淡笑了一聲,繼續道:
“不過,那都是金丹期的事情了,倒是不值得再提”。
看著他的模樣,冷若雨咧了咧嘴,搖了搖頭,嘆息道:
“唉~~~,那還真是有些太可惜了”。
“本想著能夠使用一些不一樣的手段與李公子大戰上一場,但是現在看來,并不需要了”。
“畢竟,我那招式對于高階對手,消耗太大了,實在是有些不太劃算”。
聽到這樣的話語,李木魁頓時就是雙眼微微一瞇。
不過,面前不遠處的冷若雨卻是已經開口向裁判問道:
“前輩,可以開始了嗎?”。
聞言,中年男子看了看那有些略微皺眉的李木魁,見他并無反對之后,這才朗聲道:
“好~~~,本次攻擂,現在開始”。
夾雜靈氣的聲音緩緩回蕩,令周圍之人頓時便住口不言。
畢竟,打斗之時,也是有些忌諱胡亂大聲喧嘩的。
聽著裁判的宣布聲,看著對面那坦然自若的黑袍人影,李木魁的心中有些疑惑。
因為這家伙既沒有爆發出實力,也沒有拿出來兵刃,只是在那里靜靜的站著,一動不動。
有些沉重的心情,讓他忽然感覺對手似乎有些不簡單。
而種種有關于此人的畫面在此時此刻,于腦海之中快速浮現而過,讓他的眉頭不由得就緊皺了起來。
打量著對方那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的樣子,他忽然明白這家伙似乎是想以不變而應萬變。
可是,這不是自己的招式嗎,而且向來如此。
“道友為何不攻?”,終于,他略帶笑意的問了一句。
聞言,冷若雨也是微微一笑,略帶沙啞道:
“我當初之所以選擇要與那位姑娘對戰,一則是好奇那位姑娘到底有什么底牌,又憑什么以金丹末期的實力就敢站在那里守擂”。
“二則是想要在不提前暴露任何底牌的情況之下,與李公子酣暢淋漓的戰上一場”。
“于是,便只是取了一個入場的資格,并且退還了一場的費用,來給予最大的尊重”。
“但是不成想,如今好像被李公子給輕視了”。
“而我所精心準備的底牌,應該也是派不上用場了”。
“畢竟,看樣子,李公子是不會輕易使用出全部的實力了”。
“所以與其在那里試探來試探去,倒是不如等李公子出手,這樣也省的浪費力氣,浪費時間,吃力不討好”。
略帶不屑與調侃的話語緩緩而出,令李木魁的瞳孔微微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