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大修真界,或者是說,在修士的體系之中,總是有著萬千條不一樣的道路。
有些道路遭人唾棄,被人嫌棄,難以登得大雅之堂,只在偏遠之地,或者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流傳。
有些道路,卻是令人趨之若鶩,有著無限的向往。
只不過,這些道路,遠非常人所能及也,否則,也就不可能會如此神往了。
還有些道路,讓許多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只能不甘心的修煉著,希望有一天,能夠突破這些限制,得到更好的道路行走。
而這,也是許多許多人的選擇,似乎早已成為常態。
但是,有些道路,卻是就擺在那里,讓人皆可觸碰,卻又望塵莫及。
雖然知道一旦進入就很有可能受到萬萬人敬仰,萬萬人傳頌,有著無盡的人脈與幫手,讓自己一路平坦。
可是,有太多太多的人卻多出了自我止損,甘愿放棄這些道路的想法。
就比如丹道,煉器之道與陣法之道以及一些古老的傳承之道。
東西就放在那里,一旦入門,自然就會有人有所尋覓。
即使日后并不出彩,但卻也足夠平安的生活下去。
當然,還有一些為少數人所知道的特殊道路,卻是令人望而生畏,又極其敬仰的存在。
這些道路,是很難入門,也很難有成就,卻又有著無窮因果與劫難伴身而行。
當然,在一些地方,或許有著一些傳說,在其中流淌。
甚至,那些人就在某些地方,靜靜的看著著世間的變化。
只是很可惜,凡事有好就有壞,尤其是到了那可以洞曉世間天機,可以輕易算計他人,將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間之時。
總是有些人會到處顯擺,會將此當為自己的樂趣。
而恰好,推演師就是這條道路上的人。
當其心善之時,普天之下,皆為所行。
當其惡念而起之時,利益所生之刻,便是少有人能夠阻擋的恐怖存在。
就如同眼前的這些人中,冷若雨可以肯定,在背后操縱的推演者很有可能就在其中。
因為對于推演的條件,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而這混沌之地之中能夠成為這大修真界之中獨一份的存在,有著自己的規則,所以定然不是什么簡單的推演師所能夠推測到的。
盡管有許多的推演師為了自身的利益,與各大家族合作。
不過他相信,那些頂尖的推演師定然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因為他知道,頂尖的推演師所擁有的自身限制。
一旦輕易插手或者是多次插手這些事,其自身所沾染的因果如果過于深重的話,定然是會受到無窮的反噬的。
若是自身因果極為嚴重的人,雖然可以依靠天機推演度過自己的天劫。
但是,天譴,卻是無論如何都避不開的。
即使是僥幸的避開了,那些不知道在暗中哪處地方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切的天懲者定然會出手讓其魂飛魄散的。
想到此處,他緩緩收束念頭,撓了撓頭,這才想起之前師姐所說過的那些話語。
可是,他細細琢摸之下,卻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不會到此為止。
畢竟,那些推演師絕對不會就這樣安安心心的繼續自己的行動。
除非,他們可以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難不成,危險在陣法之中已經完全破除了不成”,忽然之間,他心中一寒,看向了那已經呆滯,沒有任何自我的老前輩。
“你個小笨蛋在想什么呢?”,忽然之間,枯玄凝輕輕的敲了敲他的腦袋,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聞言,冷若雨撓了撓頭,這才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聽完這些話語,枯玄凝莞爾一笑,替他揉了揉剛才自己所敲過的腦袋,看著老前輩他們,說道:
“你猜,他們會不會也是這樣想的”。
聽到這話,冷若雨微微一呆,隨后瞳孔驟然一縮,向著那處廣場看去,心中剎那就升起了無窮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