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忌諱,那魚洛水身為推演師,應該忌諱更深才是”。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她也只是借這個名號來鎮壓眾人罷了”。
“畢竟,自古以來,敢起如此名字的宗門哪個不是家喻戶曉,人盡皆知的存在”。
“盡管他們最后都化為了這天地之中的塵埃,但是也不妨傳奇一聲,驚艷一世”。
“但是,這天玄殿,還有魚洛水的名號,我們卻是從未聽說過分毫”。
“即使是有關于混沌之地的所有記載,似乎也沒有提到過這個名字吧”。
聞聽此言,老人的眉頭緊蹙,久久都沒有說話。
對于這樣的忌諱,身為推演師,自然是牢記在心中的。
不止是他,他也可以肯定,即使是外面的那位前輩,也絕對不會打天玄殿,打魚洛水的丁點兒主意。
見到他不說話,那黑袍人影輕輕的靠在椅背之上,抬頭望著天空,笑道:
“如果真是如我猜想的這般的話,那我們將其宗門改名,將其拉入麾下,豈不是兩全其美之策”。
“既順應了天意,讓其知道,天地不可犯的道理,又能夠讓其為我所用,為我們謀劃了這么久的事情,增添上濃重的一抹色彩”。
聽著這異想天開的話語,老人的心猛地一沉。
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終于定了定神,隨后開口說道:
“老領主,您不妨去問問老家主,如何?”。
聽聞此言,那黑袍人影忽然一僵,久久都沒有說話。
外面,只見年輕人的周身也不知從何時開始,閃爍起了一道道的奇異的微光,化為道道時斷時續的絲線,在整個石臺之上不停的編織,不停地游動。
察覺到黑袍人影陷入到了沉默之中,老人搖了搖頭,這才說道:
“老領主,您似乎受到了什么影響”。
聽到這話,正在沉默之中的黑袍人影忽然一呆,隨即便轉頭看向了桌案對面的老人。
重重的思緒不停閃過,帶來了無窮的疑惑,似若那一張張大網一般,逐漸將其編織,纏繞。
可是,他想了許久許久,終究還是沒有能發現到底有什么異樣之處。
………………
混沌之地之中。
看著那日月交替,數著手中剩余的靈石,冷若雨面色凝重的看了看那已經悄然撐起的幾道陣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如今這個規模的陣法,已經是他所能夠布置的極限。
而手中的靈石,也只能支撐這一次的陣法。
若非在布陣之前,師姐給數千顆靈晶,恐怕他現在也只能布置一些無意義的陣法罷了。
畢竟,里面可是有散仙高手存在。
若是沒有靈晶來定下陣基,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這么做的。
至于用其他低階靈石嘗試,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要知道,里面可是還有一位不知道是什么境界的推演師存在。
而他們主要目標,也正是此人。
所以,這陣法容不得一點馬虎。
不然的話,其背后的人若是察覺到了什么,或者是推算出了什么,那可就真的完了。
將已經布置的陣法重新檢查了一遍之后,他這才開始布置起了下一個陣法。
月色之下,看著那忙碌的身影,枯玄凝操縱著長劍,嘴角掛著一絲笑意,時不時的攻擊一二,打斷其中之人的思緒。
寂靜,安然,在這之下,似乎也有著無窮的危機,覆蓋其中,難以察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