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少年人,洶涌的思念一遭宣泄,就完全控制不住,白熾甚至感覺自己唇角都破了皮。
他也不遑多讓,熟悉的氣息,讓他整個精神體都在顫動,連帶著空氣都出現了一圈圈震動,好似微風拂過。
最后還是船上的聲音,驚擾了吻得難舍難分的兩人。
“凌兄,你怎么跑了啊。”
花船一直停靠在岸邊,距離他們也就百十米的距離。
只是凌云霄幾乎將白熾整個抱在懷里,又背對著花船,加上那人醉醺醺的,所以并沒有人看到白熾。
聽到聲音,白熾的回神,推了推面前的人。
難舍難分的吻終于分開,凌云霄用手指擦去白熾嘴角的銀絲,眼中的激動已經沉淀,化作濃濃的思念。
他沒有回頭,只是看著白熾的眼睛,認真而專注。
“阿熾,我好想你。”
在收到阿熾同大哥和離的消息后,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
但是緊跟著他就收到阿熾的信,讓他安穩留在京城,安心做自己的事情,這才讓他止住了想要回去的步伐。
雖然他也很好奇,在離開的時候,因為兩人的關系,他不敢貿然寫信給阿熾,可阿熾是怎么知道他在哪兒,又能準時給他寫信,還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就連他留在雍城的人,也沒有發現阿熾有往外寄信。
不過凌云霄沒有多問,在知道阿熾居然是柳神醫的親傳弟子時,阿熾不管做什么,他都不會覺得奇怪了。
白熾又親了他一下,一觸即離,卻也同樣表達了自己的想念。
“知道你想我,所以我來找你了。”
身后的船上,又出來了幾個人,還有幾個俏麗女子,都在猜測凌云霄到底在跟誰說話。
白熾微微偏頭,看到了船上的情形,船上的人也看到了他。
“我還沒見過花船長什么樣子呢,帶我去見見世面?”
凌云霄坦坦蕩蕩,一點都沒有自己也是剛從上面下來的自覺,倒是在聽白熾說他想去花船上看看,反而猶豫了一下。
也只是一下。
隨即就拿過白熾手里的韁繩,拴在了河邊的樹上,然后拉著他往船上走去。
“也沒什么,就是有一些歌舞,喝酒作詩等,年后三月就要會試了,一些同窗相約出來賞雪,沒想到跑花船上去了。”
凌云霄自己說得也是無奈搖頭,他對這些沒什么興趣,但同窗好友相邀,總是要給幾分薄面的,何況他想要做的事情,自然也需要一些社交。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船邊,船上又多了幾個人,正好奇的看著被凌云霄拉著的白熾。
“凌兄,這位是?”
凌云霄帶著白熾上船,大大方方的介紹。
“這是我未婚夫,方白熾,也是柳神醫唯一親傳弟子,以前在老家開醫館,最近才游歷到京城,順道來看看我。”
這介紹,就連白熾都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
微笑,頷首:“這些日子,云霄獨在京城,多謝各位照拂了。”
隨即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
“柳神醫!那個二十年前救過皇上性命的那位柳神醫!”
“真的啊?我也聽說過這件事,好像是說整個御醫署的御醫都治不好,皇上差點就……最后是柳神醫用了差不多三個月才救回來!”
幾個聽說過一些的紛紛議論起來,白熾也是才知道這件事,現在的皇上,當時還是太子呢。
這倒是意外收獲。
白熾挑眉,隨即就看到一個從船內沖了出來。
“方大夫!是不是方大夫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