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就相當于直接放棄了求生的機會。
“燙?燙怎么了?手廢了又怎么了?”他大聲喊道,“手和命比起來,哪個更重要?更何況,你們現在可是掌握著一艘軍艦或一架戰斗機里全部戰士們的命!難道這么多條命還敵不過你自己的一雙手?!”
“都給我咬牙堅持著!”說著,純平田一深吸了一口氣,雙眼緊盯著操縱桿,眼神中透著堅定和決絕。
沒錯,他要身先士卒,用行動給每一艘軍艦和每一架戰斗機的負責人們看!
“八嘎!!!”純平田一大吼一聲,隨即毫不猶豫地伸出雙手,緊緊握住了操縱桿。
頓時,那股劇烈而灼熱的疼痛再次通過雙手直沖頭頂。
但這一次,盡管他的臉色瞬間漲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頭上的青筋暴突,身體不停戰栗,卻依然沒有松開緊握操縱桿的雙手。
“啊!!!!!!”
“啊!!!!”
……
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在駕駛艙內持續響起。
純平田一艱難地操控著操縱桿,控制著軍艦向來時沒有任何狀況的海域調頭。
就在他完成這一系列操作,軍艦剛剛調頭之際,他突然感覺到那劇烈而灼熱的痛感瞬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冰涼之意。
“這是怎么回事?”一連串的問號不由自主地浮現在純平田一的腦海中,“物極必反?熱到了極致……現在竟然能感受到涼意了?”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了每一艘軍艦和每一架戰斗機負責人們的聲音。
“哎?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間溫度降下來了?”
“是啊,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現在竟然這么涼快了?”
“大人,您不是說是海底火山要噴發的原因嗎?現在又是什么情況啊?”
“難道海底火山已經噴發完了?可是我們什么事也沒有啊?”
“會不會是海底火山噴發的位置距離這里還很遠,所以沒有波及到我們?”
“不是吧?沒有波及到我們還能讓這海水有這么高的溫度?那噴發的位置是什么溫度啊?這不得直接把鋼鐵給熔化了?”
“現在應該怎么辦啊,大人?我們還調頭返回嗎?還是說繼續前進?”
“是啊,大人,我們現在要怎么做?”
……
原來,就在剛才……
每一艘軍艦與每一架戰機的指揮官,耳畔回響著通訊頻道中純平田一那撕心裂肺的呼喊,目睹了他的軍艦艱難地完成轉向。他們的心靈深受觸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激勵。
熱血瞬間涌上頭頂,他們不再猶豫,決心執行純平田一先前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完成轉向!
盡管他們已做好雙手可能廢掉的準備,但在觸碰操縱桿的那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他們并未再次感受到之前的灼熱,反而與純平田一一樣,體會到了一種莫名的冰涼。這份突如其來的感覺讓他們驚愕不已,于是立刻在通訊頻道中交流起來。
此時,純平田一雖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卻并未作聲。他低頭凝視著自己的雙手,臉上流露出復雜的神色,仿佛遭受了極大的打擊。
他的雙手已腫脹得不成樣子,與豬蹄無異,顏色也由暗黃轉為紫紅,細小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見,掌心的皮膚更是早已脫落,露出暗紅色的肉,上面布滿了淺褐色的結痂。
“八嘎!”純平田一怒吼道,“為什么在我承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后,溫度才開始下降?為什么降溫不能早一點?”他感到自己就像個小丑,手上的痛苦遠不及精神上的折磨。
然而,他憑借過硬的心理素質和強大的調節能力,很快恢復了理智。
他意識到,所有的軍艦和戰機都在等待他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