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為之吧?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們的能耐,才給了你們可乘之機!”
“既然這些油布都是劣質品,根本不過關,為何還要拿到我面前?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楊俠聽約翰竟直接質問油布之事,立刻擺出一副無辜受屈的樣子。
“什么……約翰船長,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您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堂堂星云國的約翰船長,也要無憑無據地誣陷我不成?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楊俠演技十足,開始了他的精彩表演。
甚至露出一臉委屈又無奈的神情,嘆息道:
甚至一臉委屈而又無奈的說道:“真的是冤枉,看來我的一片好心全都被約翰船長當做了驢肝肺。”
楊俠這話一出口,艙內的氣氛瞬間凝固。周圍的船員們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滿是探究——誰都聽得出來,楊俠是占著理的。當初送油布時,楊俠不僅分文未取,還特意叮囑過“這油布防潮性極好,用來護著貨物最合適”,如今約翰反過來指責油布劣質,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約翰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人當眾扇了一巴掌。他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總不能告訴所有人,自己船上藏的是違禁武器吧?一旦暴露,別說追究油布的責任,整個船隊都得被炎國水師扣下。
“約翰船長,”
楊俠見他語塞,語氣又軟了幾分,可眼神里的銳利卻絲毫未減,“我知道貨物受損您心里著急,可話不能這么說。當初我把油布送給您,是想著咱們兩家船隊同行,互相幫襯一把,沒成想倒落了個‘劣質’的名聲。要是傳出去,別人還得說我楊俠小氣,送東西還送次品呢。”
這話更是堵得約翰啞口無言。他張了張嘴,半天才擠出一句:“楊俠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這事蹊蹺,想問問清楚,沒有指責您的意思。”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底氣也越來越不足,原本緊繃的肩膀也垮了下來。
楊俠心中冷笑,面上卻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約翰船長是擔心貨物啊?早說嘛!要是因為這點誤會傷了和氣,可就太不值當了。”
他往前湊了兩步,目光誠懇地看著約翰,“既然您說油布可能有問題,那不如這樣——您帶我去貨艙看看,咱們一起瞧瞧貨物損壞得嚴不嚴重。要是真的是油布的問題,導致貨物沒法用了,您放心,我們炎國絕不含糊,這批受損的貨物,我全買了!價錢您說了算,絕不讓您吃虧。”
這話一出,周圍的船員們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誰都知道,星云國的貨物一直藏得嚴實,別說外人,就連船隊里的普通船員都沒見過貨艙里到底裝的是什么。楊俠這話,明擺著是想借機看看貨艙,可話又說得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
約翰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怎么可能讓楊俠進貨艙?里面的槍支彈藥和磷燒彈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設想。可楊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要是拒絕,反而顯得心虛。他的額頭滲出了一層薄汗,眼神慌亂地掃過周圍的船員,試圖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這……這就不用了吧?”
約翰干笑兩聲,聲音有些發顫,“其實也沒損壞多少,就是一點點油跡,擦干凈就沒事了。您看您這么客氣,還提什么買不買的,多不好意思啊。”
楊俠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哦?真的沒事?可您剛才不是說‘貨物受到了損失’嗎?我還以為多嚴重呢。要是真沒事,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這心里總覺得過意不去。”
他一邊說,一邊故意看向約翰的臉色,眼神里帶著幾分玩味。
約翰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裝:“真沒事!就是我剛才太著急,小題大做了。您送的油布挺好的,防潮效果確實不錯,是我冤枉您了,您可別往心里去。”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掐了自己一把——要不是為了掩蓋貨艙的秘密,他怎么會甘心說這種違心話?
楊俠看著他這副窘迫的樣子,強忍著笑意,故意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還真怕因為我的油布耽誤了您的大事。您不知道,剛才您說貨物受損的時候,我心里別提多緊張了,生怕給您添了麻煩。”
他說著,還伸手輕輕拍了拍約翰的胸口,動作親昵得像是多年的好友。
可這一拍,卻讓約翰差點跳起來。他強忍著把楊俠的手揮開的沖動,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您太客氣了,咱們都是同行,互相幫襯是應該的。”
艙內的船員們看著這一幕,眼神里都多了幾分了然——誰都看得出來,約翰是理虧了,只是礙于面子不肯承認。有人悄悄低下頭,掩住了嘴角的笑意;還有人互相遞了個眼色,顯然是覺得這場“交鋒”
頗為有趣。
約翰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用鞭子抽過一樣。他活了這么大,還從來沒這么憋屈過——明明知道是楊俠在搞鬼,卻抓不到任何證據;明明貨物受損嚴重,卻只能說“沒事”;明明心里恨得牙癢癢,卻還要裝作和顏悅色。這種滋味,比吃了黃連還苦。
他在心里暗暗咒罵:“楊俠,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記下了!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加倍還回來!”
可表面上,他卻只能繼續陪著笑臉,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露出了破綻。
楊俠把約翰的反應盡收眼底,心中早已樂開了花。他知道,約翰現在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表面平靜,心里早就亂成了一團麻。再繼續逗下去,說不定約翰會當場翻臉,反而不好收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