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樣的疑問,月寂接起了電話。
“您好,你的快遞已經放在了快遞站,取件號是67-3-522,這邊小雨還下著,就不上你那樓了啊,不方便。”
濃厚的中年男性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月寂聽得出來,電話那頭的男人已經很累了,那大口的粗氣聲無不證明著。
“好的,我這就下去拿。”
月寂連忙放下手中的進化信賴者,迅速穿上便服后,便打開家門,前去拿那個所謂不應該存在的快遞。
咚咚……咚咚……
心跳聲從進化信賴者里傳來,伴隨的是綠色的光芒閃爍著,猶如真正的心跳一樣,但此時房間內空無一人,這詭異的現象在持續10秒后,便再無動靜。
……
“唉,聽說沒,馬夏怡,明天有個轉校生要來唉。”
一位卷發的女孩子正跟她的閨蜜發著消息。黑色的卷發和長劉海搭配在一起,誰也想不到她已經用這副姿色拿下了數十個男生,有這份姿色,她從來不缺什么,需要什么,就去找一個愿意為她花錢的男人,美言幾句,花幾個小時陪一下,這份錢和物資就到手了,只不過剛上大學大家都不熟悉,別人自然而然也就不知道罷了。
“是嗎?男生女生啊?”此時此刻,另一個外貌更為可愛的女生回復道,她名叫馬夏怡,外表上屬于是可愛甜美的類型,經常扎著高馬尾,有點小肉的臉上還一有一雙漂亮的雙眸,身材雖然不算妖嬈,但是又帶點料,可以說是很多男生完美的白月光了。
“男生哦!你要知道我們班現在的男生數量非常少啊,32個人里只有9個人是男生,還長的好一般啊,都是大眼鏡框寸頭,這智慧的面孔我真的受不了啊,這我要是被追上,我簡直就要嘔吐了。”潘婷邊打字,邊喝著一個舔狗送她的奶茶。
“哈哈,不至于啦,總不能從外表去決定一個人是什么樣子的啦,有一些人哪怕外表很難看,但是內心真的很善良呢!”馬夏怡摁住語音鍵說著的同時,內心也聯想到一位人。
“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和這些男生在一塊的,天吶就跟哥布林似的,受不了一點,最主要的是我也不知道他們能有什么美好品質,能當飯吃?”潘婷也轉變成語音說著,然后吃上了另一位男生買來的麥當勞。
“那就不清楚啦,明天見啦!”馬夏怡看著屏幕上的消息,在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后,便打字發送過去。
……
“不是,哥們,兩份?”
拆開包裝后的月寂十分不解,里面正是全新的ur20周年進化信賴者,出于謹慎,他在平臺上詢問了客服關于此次發貨的問題,而最后得到的答復是,他們確定只運了一份過去,畢竟這個不像普通玩具,是要從日子國運送過來的。
反正另一個也用不了,當模型得了……
月寂搖了搖頭,不再思考下去,并將進化信賴者內部的電阻片取出,隨即打開電源。
咚咚……
“這一次我一定要用光來守護,我重要的人……這就是,光賦予我的使命啊!”
進化信賴者變身的音效緊隨之后,聽著準哥最后戰斗前的話語,月寂緩緩是露出微笑,在他看來,自己這受苦的人生中,或許早已經無法被溫馨的日常治愈,在痛苦中盡到責任死去,成為英雄,也算是自我安慰的一種吧。
從小時候起,父母就因為意外生下了他,打不掉便就生下來了,結果沒到7歲母親就出了軌,理由是父親整日不思進取,在底層階級打牌墮落,整個家庭也因此一分為二。
直到最后,月寂的撫養權才交由他的父親,而他整個童年也在莫名其妙的家暴下度過。
最開始會哭泣,會求饒,可時間一長,他便開始變得麻木。
那些自我無意識的傷害,到試著終結自己的生命,這些想法均有過,可到最后他還是沒做下去。
16歲時,月寂的父親仿佛變成了一個遙遠的影子,漸漸地從他的視野中消失了。而多虧了堂哥的援手,父親才不得不注冊了親屬卡,每月按時送上600元的援助。這點微薄的幫助,雖如杯水車薪,但總好過一無所有。
自記事起,月寂就沒有被父母接送過,小學和初中的歲月,是他在霸凌的陰霾中一步步度過。歲月的磨礪并未止步,17歲之后,肌膚才漸漸褪去那層黑色的外衣,重煥白皙。然而,在那個懵懂的年代,對于缺乏生活常識的月寂而言,洗頭竟不知需用洗發水,洗澡亦不知要搓去塵垢,這些無知如同沉重的枷鎖,致命地束縛著他的成長。
每一個夜晚,當月寂打開家門,迎面而來的并非熱騰騰的飯菜香,亦非家人溫暖的等候。有的只是那無盡的漆黑,如墨染的夜色,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將整個房間吞噬。日復一日,皆是如此。
孤獨和痛苦伴隨著月寂的人生,在初中畢業的時候,月寂在巧合下接觸了自媒體,從而獲得了新生,但因為缺乏社交技巧以及缺愛,曾將感情宣泄了出去,在后來被最親密的朋友背刺,過去的把柄也因此被利用,受到了非人的輿論攻擊。
小學至初中支撐他的是,是他喜歡的那位女孩——馬夏怡。
后來支撐他的,是自媒體和那不曾預料到的夢想。
馬夏怡是月寂小時的暗戀對象,可那時的他其貌不揚,生活技能更是一竅不通,宛如一個極品哥布林。如此平庸的他,與彼時的班花馬夏怡相比,可謂云泥之別。被嘲笑,也便成了他的家常便飯。這本是月寂的心頭之痛,然而,在經歷了諸多事情后,它仿佛變成了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塵,與月寂所承受的人生疾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