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有拿我身上的進化信賴者去和它戰斗嗎?”月寂試探的發出疑問,他打心底不希望別人替他前行。
姬矢準沉默片刻后回答道:“對,我感受到了進化信賴者的召喚,當時的我只想盡全力去保護其他人,但可惜的是,我和夜襲隊并沒有徹底戰勝對方。”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變得陰沉起來,原本清早還算明亮的陽光逐漸被烏云遮蔽。一陣寒風襲來,讓人不禁感到一絲涼意。
緊接著,豆大的雨點開始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瞬間將整個城市籠罩在了一片煙雨之中。這場突如其來的陰云之雨似乎也預示著未來的道路并不會一帆風順。
看著窗外的雨幕,月寂陷入了沉思。
“我想那些異生獸應該是讀取到我世界的戰斗記憶了……很抱歉,給你們增加這么多麻煩,姬矢先生你有受傷嗎?”
“沒什么大礙,都是些皮外傷,很快就好了。”姬矢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什么事情,然而月寂卻在此時一臉愁容的呢喃道。
“要是只有我一個人去受傷就好了……”
姬矢準聽聞一愣,他猜到了月寂悲哀的心思,可當他聽到這段話語時,還是不禁正色道。
“月寂,光的意義是讓我們能擁有保護他人的力量,這其中也包括我們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我沒有什么想保護的,我想保護的人只是那些應當被保護的人,像姬矢先生你,就應該擁有一段好的人生,我從始至終想保護的是那些有良善的人們。”
唰啦啦啦!
大雨傾盆而下,仿佛是天公在盡情地宣泄著自己的情緒。雨滴如同黃豆般大小,狠狠地砸向窗戶,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窗戶被雨水打得模糊不清,外面的世界變得一片朦朧。原本清晰可見的景物此刻都被雨水淹沒,只剩下模糊的輪廓和色彩。
月寂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道:“姬矢先生,我知道你的大部分事跡,你是一個真正的英雄,現在你不能再去承受這樣無休止的戰斗了,我和你不一樣……
我啊……并沒有想要贖罪的對象,也沒有拿著死也無所謂的態度去戰斗,但是我的命運跟我開了個玩笑,也許我錯誤的出生就代表了這一切吧。
畢竟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你是真正的英雄,而我只是一個不斷被鄙夷的人,也許……我是說也許,我本身就是悲痛呢?
但我習慣了那些傷痛,真的無所謂……那些萬家燈火,那些真正有著愛與正氣的人們,在我那個世界變得越來越少……而像你這樣品德高尚的真男人,也是我憧憬的對象。
所以我才會說,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所有的傷痛都由我來承擔,如果死的人只有一個,那就讓我來吧……我已經無法釋懷了……我已經無法走出來了。”
姬矢準靜靜地聽著,心中涌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哀,眼前的少年所承受的悲痛遠遠超過他的想象,而與此同時,那份覺悟也高到令人敬畏。
“現在也許不能改變,但是未來可就說不準了,抱著這樣的心態去戰斗的話……可能會等不到真正美好的結局,你可以……”
姬矢準本想繼續安慰道,可當他回憶起月寂的過去時,那股走上絕路般的痛苦也傳入到他的腦海里。
徹底沒有希望……徹底無法挽回……
這是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想法,這個少年已經徹底走不出來了。
無論多少道歉……無論多少真心。
因為月寂是已被傷害過的對象,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對不起誰,而傷害他的人更是無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