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不是什么異生獸啊,混蛋!!”
伊希琳氣得滿臉通紅,她一邊大聲喊叫著,一邊將雙手緊緊地合在一起,組成一個大大的喇叭形狀,直直地對準月寂所在的方向。
從她口中喊出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濃濃的不滿,尤其是最后那句“你這個月寂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樣啊!太直男了吧!”
更是充滿了強烈的調侃意味。站在一旁的馬夏怡聽到這話,嘴角由驚訝變得上揚,顯然對伊希琳的反應心領神會。
此時此刻,兩人心里都清楚,如果想要成功喚醒陷入這種狀態的月寂,恐怕就得采取一些特別的方法才行。
她們暗自揣測著,也許正是因為月寂之前承受了難以想象的非人折磨,導致他的意識完全沉浸在了殺戮敵人這件事情當中無法自拔。
所以,只有通過這種看似荒誕不經、卻又充滿生活氣息的對話方式,才能嘗試將他拉回到現實中來。
于是乎,馬夏怡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只見她深吸一口氣,然后毫不猶豫地朝著月寂大聲嚷嚷道。
“喂,月寂,你難道忘了嗎?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呀!還記得咱們上小學的時候嗎?你不是喜歡戳記我嗎!
怎么?你現在沒勁兒了啊?哼,有本事你再像從前那樣沖我走過來試試看,信不信我這次可真要狠狠地扭你的肉啦!”
月寂沒有理會二人,他抬起巨劍再度走去,而伊希琳和馬夏怡也不斷后退著。
“壞了,月寂好像聽不進去,不會真完了吧?”伊希琳抽了抽嘴角,似乎對此很無奈,而馬夏怡則不一樣。
“不……如果真是那樣,那就說明月寂真的死了,他一定還在的。”
說話的同時,月寂暴起舉劍,支離破碎的肉體阻止不了這股發力,而那雙臂也隨著傷口裂開開始噴涌出無數鮮血。
月寂在思考……
他在思考著命運。
這世道,人們的選擇如草芥一般,大部分人的命運都被掌握在階級中,也許……連總統也很難靠自己的想法所活著。
所有人都將自己交由命運的洪流,甚至直到生命耗盡,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明白。
這世上有著與人的身份和階級無關,是為了左右世界而生的人,而那才是宇宙鐵律下,鎖定的真正特權階級。
那是獲得神之權利之人。
月寂有些迷茫,自己算是獲得特權之力嗎?自己是能夠左右世界的人嗎?
但好像怎么看來,自己都沒什么選擇,不是戰斗……不是抗爭,等待自己的就是死亡。
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將戰斗傷亡化凌駕在眾人身上,一位奧特曼罷了。
所以他只能這么揮動武器,只能這么靠著本能作出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