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手掌如熱刀切黃油般貫穿佩德隆的頭顱,鮮血噴濺的剎那,月寂擰腰旋身,一記鞭腿抽爆佩德隆的頭顱!
轟!!!
強烈的暴擊橫掃整座山脈,數座山峰被攔腰斬斷的同時,月寂也踏碎地面閃至只剩人頭大小的佩德隆。
緊接著,他掐著對方最后的肉塊提起,右拳蓄滿殺意。
拳鋒未至,風壓已碾碎佩德隆的身軀。
咚嗯!!!!
……
回過神后,月寂已然來到蘇京市的郊外,緊接著,劇烈的痛楚傳遞全身。
“呃啊!呃啊啊啊啊!!!!”
此刻月寂的全身骨肉分離,他甚至分不清到底什么是血肉,到底什么是骨頭,強烈的殺意褪去后,便是那副作用到來之時。
這一次,月寂的視野中徹底失去色彩,只剩下些許黑白,視線徹底模糊,與高度近視無異……
全身疼痛到極致,若不是月寂發動全部能量加強自身,將自己人類之軀提升到和奈克瑟斯同等的質量水準,他會在此時爆體身亡。
這不是普通的疼痛,而是每一根神經都在燃燒,每一塊骨頭都在被碾磨成粉。他的肌肉纖維根根斷裂,又在能量的強行維系下維持原狀,
皮膚表面浮現出蛛網般的血痕,仿佛下一秒就會炸裂成漫天血霧。
視野驟然坍縮成灰白的噪點,耳中灌滿自己心臟瀕臨爆裂的轟鳴。
這次的疼痛遠超第一次死亡,這與那一年中飄蕩扭曲空間相同。
月寂意識到,此刻的自己正承受著足以殺死人類的疼痛,即便用能量加持自己以避免死亡,但此刻的疼痛卻遠超了人類承受的極限。
此刻的他,不過是一具被疼痛填滿的皮囊。
奈克瑟斯的能量在血管里奔涌,勉強維系著這具早已超越人類極限的肉體不至于崩潰。但正因如此,痛覺被無限放大。
他正在活生生地體驗“死亡”。
不是一次,而是每一秒都在死去。
“呃啊!!!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腹的痛楚抵消剛才馬夏怡死去的悲痛,月寂此刻的大腦一片空白,眼眸中更是分不清人與怪物。眼球布滿血絲,瞳孔渙散,世界在眼中扭曲成模糊的黑白色塊。
這根本不是人類能承受的折磨。
但月寂依然活著。
被迫活著。
被迫感受這一切。
然而,一切還沒有結束。
郊外的死寂被某種細碎的聲響刺破——起初像是蟋蟀摩擦肢節的窸窣,可很快,那聲音開始增殖、扭曲,化作無數濕黏的肉體在地面拖行的蠕動聲。
咚咚!咚咚!咚咚!
它不是在催催月寂戰斗,而是在催催月寂逃命。
心跳聲的含義早已變化。
夜晚才剛剛降臨,月寂模糊的視野邊緣,開始浮現出扭曲的輪廓。
一只、兩只、十只......成群的異生獸從黑暗的褶皺中滲出,它們的外殼在大雨下泛著病態的油光,口器開合間滴落腐蝕性的黏液。
它們沒有立刻撲上來,而是保持著某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節奏,緩緩收緊包圍圈。甲肢摩擦的聲響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將月寂困在中央。
大雨依舊傾瀉而下。冰冷的雨鞭抽打著月寂蜷縮的身軀,血水混著雨水在身下匯成暗紅的溪流。
掙扎吧……掙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