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誰家的小孩?這么晚還不回去,小心有壞人抓你哦。”夏喬嚇唬他。
“我不是小孩,我十六了!”小光頭只是長得小而已。
“才十六,姐姐已經二十六了。”
夏喬不想和他廢話了,這會不會是新的詐騙手段?
“你有沒有見過這種符?”小光頭終于談到正事。
夏喬當然見過,這是季儒卿給她用的,這個小光頭怎么也有?
如果他認識季儒卿應當去問她,夏喬的直覺告訴她,小光頭不是一般人。
“我不知道,我要關門了。”夏喬下了逐客令。
“你當真不知道?”小光頭抵住門:“這可事關重大。”
“不要以為你是小孩我就會手軟,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這死小孩力氣怎么這么大,夏喬拗不過他。
“你是不是心虛了,讓我進去看看。”小光頭不依不饒。
夏喬拿起手機:“喂,110嗎?”
小光頭一驚:“你來真的啊?”
不一會,小光頭被帶到派出所教育了一頓。
等他回去時,夏喬已經關門了。
與季儒卿和范柒一起回去的還有七月,它跟在他們旁邊:“謝謝大人幫我。”
“誒,明明我也出了力,為什么功勞全算在她身上?”范柒不服氣。
“想你這樣的怨靈能跟在大人旁邊,是你十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七月不想和他說話。
“你知道我是誰么就一口一個大人。”季儒卿自己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能讓怨靈俯首稱臣了。
“不知道,但你身上有股氣,很強。”七月就是被氣息臣服的。
范柒也說過,所以到底是啥氣,季儒卿又不噴香水,而且她洗過澡的。
七月的身形慢慢消失,它離開了。
當它下次與夏喬再相遇時,夏喬已經有能力保護它一輩子了。
她們在七月相遇,也在七月分離。
算了,它都走了就不和它計較了。
范柒想了想,這件事的確歸功于季儒卿:“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出手了。”
“答應別人的事我自然會做到,而且驚蟄也讓我幫它。”
季儒卿雙手插在衛衣口袋里,驚蟄乖巧的趴在她的肩頭。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來看我笑話的。”范柒說完才發覺這個詞不太準確。
季儒卿停下腳步,表情嚴肅:“你為什么會這樣認為?”
呃,這個問題很嚴肅嗎?范柒有些局促:“因為在外人眼里看起來像賣笑的吧。”
聽到他的回答,季儒卿又繼續往前走:“服務行業主打的就是態度。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我并不認為靠自己勞動換取報酬這件事可笑。”
是范柒邁不過他這一關,聽了季儒卿的話,他心里好受些。
“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大小姐不懂人間疾苦。”
“你怎么這么多你以為?煩不煩啊。”季儒卿加快了腳步。
范柒主打的就是臉皮厚,他立馬換了話題:“我就說你是天生當為怨師的料,你看第一次出師就告捷。話說你怎么只看一眼照片就知道真相啊?”
季儒卿按下電梯:“我是天才行了吧。”她又踮起腳點范柒腦袋:“你是不是光長個不長腦。”
“你!有沒有人說你說話很難聽啊?”范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