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文風不像你,是你姐姐吧?”季儒卿看向宋招娣。
“是我未發表過的文章,盛楠說想讓它們重見天日,不應該被湮滅。”宋招娣寫道。
“知道了。”季儒卿轉身離開。
季儒卿站在路邊打車,她掃視四周,現在是晚上九點半左右,路上時不時有幾輛車子經過。
宋盛楠住的地方不算太偏,路邊有一個公園,來來往往的人群適合隱藏。
一輛黑色的埃爾法停在季儒卿面前,季儒卿余光瞥了一眼身后上車。
宋盛楠家被暴露了,季儒卿讓人務必要照看好宋盛楠的安全,可別讓宋盛楠因為自己受牽連了。
“李伯,今天怎么是你?”季儒卿坐在后座。
“唐少爺今日繁忙,主家就讓我來了。”
李伯是季鴻恩的管家,看著她和唐聞舒長大。
“忙,忙點好啊。”季儒卿這樣就要大鬧天宮了。
李伯看著后視鏡:“少主,有人跟在后面。”
“沒事,我還愁他們不出來,帶著他們往有攝像頭的地方繞幾圈甩了就是。”
季儒卿撐著腦袋,拉上窗簾,這車子就是隔音好,適合睡覺。
車子上了高架橋,一路疾行。
“少主,甩掉了,我認為他們應該是套牌車。”李伯道。
“沒事,有記錄總比沒有好。”
身后的黑車漸行漸遠,逐漸消失不見。
一手遮天嗎?季儒卿從來不信,她只相信善惡有報。
季儒卿回到家,遞給季鴻恩一個藍色文件夾。
“這是你找到的證據?”季鴻恩接過,里面的東西稱不上證據。
季儒卿靈光一現:“我們可以用這個詐他們。”
“這可是作偽證,不要鋌而走險。”
季鴻恩對他們的暴行有所了解,但從宋招娣的第一視角代入,她當時該有多無助。
“不,我要讓他們知道昌城不是他一手遮天,世上沒有天衣無縫的事。這個作為證據不夠,我只是想逼他們狗急跳墻。”
把消息傳出去,告訴他們季儒卿手中有點東西,能讓他們將矛頭對準自己,宋盛楠那邊的監視就會少一些。
“你是真的離經叛道。”季鴻恩不反對她的做法。
“對待他們,普通的道德與法律已經約束不了,唯有劍走偏鋒。”
最重要的不是證據,而是讓所有人相信它是真的。
“你什么時候開始動腦子了?”
若是放在她十八歲的時候,一定二話不說血氣方剛沖上去把人打一頓了,現在居然還制定了計劃。
“什么意思?我承認我年少輕狂,但我不是沒腦子。”季儒卿不愛聽這話。
“你知道他們的據點嗎?”季鴻恩問。
“不知道,我還想問你呢。”季儒卿搖頭。
“警方已經端了幾個,可惜都是些掩人耳目的幌子。我也排查了華中的產業,沒有參與其中。但季家其他產業可就不好說了,因為有華西家的分支參與其中,給他們提供了一些季家的特權,所以想找到他們有些麻煩。”
季鴻恩的行動也處處受限,他一旦有什么大動作,華西家分支一定會察覺到。
而季儒卿不一樣,知道她是季家人的不多,身份信息也被篡改,不易被察覺。
再將其他事交給唐聞舒,他做事滴水不漏,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有此兩大護法在側,他可以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