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芬站起身,脫去外套。
“早點這樣不就好了……你干什么?!”
季儒卿發現越來越不對勁,曹芬脫得只剩下內衣。
她可沒有特殊癖好,再說了,無論從年齡還是外表身材,曹芬都不是季儒卿的菜。
曹芬沒有理她,脫下內衣,季儒卿轉過身。
她從內衣里取出一枚內存卡:“你要的東西。”
季儒卿轉過來,看著桌上小小一塊黑點:“藏得夠深,里面有什么?”
“他的交易鏈,賬單,聊天記錄等等足以摧毀他的東西。”
曹芬的腹部有一道很長縫過針的傷疤,季儒卿意識到盯著它看不太好。
“你是怎么弄到的?他沒那么相信你吧?”季儒卿問。
曹芬指了指傷疤:“這就是代價。我到手之后,用刀將自己腹部劃開,將內存卡放在里面,后來去醫院取出來的,這樣他才不會懷疑。”
季儒卿把外套遞給她:“穿上吧。”
宋盛楠正好推門而入:“解決了?”
“嗯。”季儒卿揚了揚手里的內存卡:“最后一個問題,是什么讓你堅持的?”
能毫不猶豫在身上破開一道血口,在精神病院被囚禁快十年,是母愛嗎?
“我說了你會信嗎?”曹芬反問。
“信不信是我的事,說不說是你的事。”季儒卿看了一眼時間,時候不早了。
“一方面是為了我兒子,他說過,只要我安分守己,他就不會對我兒子下手,為了進一步打消他的顧慮,我裝成了精神病。另一方面,是我看見了內存卡里的東西,是一段不堪入目的視頻,我是個當媽的,看著和我兒子一般大的孩子們被摧殘怎么會不難過?我同時也是個女人,知道清白是一個女人最寶貴的東西。”
“我知道了。”季儒卿點點頭:“會有人來辦理轉院手續的。”
“你到底是誰?”曹芬抓住她。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能越過李戈給她辦理轉院手續?
“你猜啊。”季儒卿甩開她的手:“記得到時候當個人證指控一下。”
“現在回去么?”宋盛楠問。
“等交接的人來,不然我不放心。”季儒卿看著窗外一點一點暗下去的天色。
唐聞舒安排的人很快就到了,季儒卿只是站在一旁看著。
曹芬很配合他們,路過季儒卿時,曹芬輕輕說了兩個字。
“謝謝。”
能從她口中聽見這兩個字還真不容易,不枉她大費周章。
曹芬擁抱了她一下:“我的孩子也在我身邊就好了,無論如何,別讓家人擔心。”
季儒卿張了張口,實在不知道開口說什么:“真是肉麻。”
她不擅長表達真摯的情感,讓季儒卿學會表達自己或是撒嬌,比殺了她都難受。
回去的路上,宋盛楠從未如此輕快過,離揭發他們的罪行又近了一步。
“什么時候了結?”宋盛楠覺得她的計劃快到最后一步了。
“還差一點。”季儒卿猛踩下剎車,車底傳來一聲巨響。
“怎么回事?車胎爆了?”宋盛楠被沖擊力給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