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警車開過來了。”方經懿用對講機道。
那一槍充當殺雞儆猴,里面的人才會意識到他們來真的。
“你是隊長還我是隊長?”活全被他干完了,我干什么?
“我救了你一命,隊長給我當也不為過吧?”方經懿把玩著繳來的土槍,拆開前膛倒出幾枚子彈,從頭到腳的是制止的。
“這東西做工不精,仍具有一定的殺傷力,別玩了。”我現在開始有些后怕,冷汗順著發絲流下。
在情報不完善的情況下貿然行動,太沖動了。
這群人是亡命之徒,我該意識到的,為了錢他們什么都做得出來,死個幾個人而已在他們眼里家常便飯。
把他們幾個人押送上車,我們在地下室尋找線索。
正如方經懿所說,地下室被改造過,中間的墻有一扇門將兩個地下室連接在一起,其余幾扇門可以逃往不同的方向。
四個人在里面生活了一段時間,洗衣機里堆放著臟衣服,桌子上是殘羹剩飯,在這抑郁狹小的空間里,味道不太好聞。
方經懿捂著鼻子拉我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不用找了,他們充其量是個情報站,小區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不方便下手藏人。”
“情報站?”我跟上他的思路:“他們負責收集婦女兒童的情報,傳遞給一號據點,那地方是個爛尾樓,鮮少有人會去。”
“沒錯。”方經懿打個響指:“這地方中老年人居多,最適合刺探情報。年輕夫妻夫妻需要上班,就會丟給父母看管,誰家有小孩一目了然。加上小區安保環境差,又屬于城市外圍,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之徒比比皆是。”
這也側面反映了業城的治安是一個痛點,老舊小區并不是犯罪的借口,人的貪念才是。
小胡那邊也很順利,正往警局趕去,我們自然不甘落后,沒有其他收獲便打道回府。
熬夜加班已是我人生常態,我泡了兩杯咖啡,遞給方經懿一杯。
“速溶的,別介意。”
他喝了一口,放在一旁:“這是剛才錄的口供,你看一下。”
我也將手中的咖啡放在桌上,他們的口供如出一轍,明顯是提前編排過的。
“我按順序問還能答上來,反著問便一口咬定不知道。”方經懿無奈,屁話倒是說了一大堆。
“我再去看看,沒辦法就死纏爛打唄。”我端起一杯咖啡一飲而盡,準備好和他們奮戰到底。
方經懿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我:“你喝的是我的咖啡。”
兩個杯子放在一塊,我沒有仔細分辨,順手拿起一杯干就完了:“那、你喝我的?”
“我自己再泡一杯。”方經懿去飲水機打水。
那我豈不是喝兩杯?加倍精神啊。
我坐在審訊室內,對面是一個像猴一樣的男人。
說他像猴不帶個人感情貶低他,而是他確實長得像猴,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瘦不拉幾的,頭發凌亂不堪。
我翻開他的資料,有些沒忍住:“胡小猴是吧,人如其名。”
他不說話,只是看著我,他這個人偏陰郁,眼神有些滲人。
我不得不對他戴上有色眼鏡,他長了一張會對弱勢群體下手的臉。
“怎么不說話?困了?我這有咖啡你喝不喝?”我把杯子放在他面前,有些涼了。
他還是不說話,畏畏縮縮的擠成一團,抱著頭渾身抽動。
個人資料上也沒寫他有疾病,我把他的資料翻看了一遍又一遍,36歲,父母尚在,單身,還有前科。小學之后就沒讀過書了,屬于游手好閑不務正業那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