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都沒有接受過為怨師的教育,連個低階為怨師都算不上,憑什么?
季儒卿嘆了口氣:“我第一次搓個大招,忍著點,死在我手里是件光榮的事。”
頭頂壓抑的黑云散開,雷光從中照射進來,匯聚于佟秋身上。
在氣場全開的季儒卿面前,佟秋停止了掙扎。
在他們從小聽的傳言里,那位金眼的為怨師也是這么不可一世,他召喚出的天雷如金色的神鳥降世。
金色總是象征著希冀與曙光,讓人會奮不顧身墜入其中。
季儒卿手中的天雷符化作漫天的金光,蓄勢待發。
“還有什么想說的么?”季儒卿問。
“我有的時候真的很羨慕你,有反抗一切的勇氣。”佟秋第一次流下眼淚,她好不甘心卻又無能為力。
“勇氣是自己爭取來的,不是別人送給你的。”季儒卿揮了揮手,漫天雷光落下。
季儒卿轉身離開,隨后整座山體遭受雷擊的洗禮開始崩塌,迸發出巨大的煙霧,濃煙滾滾升起。
太陽自黑云后現身,與其隨行的還有透明的雨水,沖刷掉劫難之后留下的余燼。
真高手,從來不回頭看爆炸,即使季儒卿被煙霧嗆了幾口。
真不愧是她,只用了一張天雷符就把佟秋這個清朝老古董滅的渣都不剩。
只是有點用力過猛,山都被炸飛了,地上徒留一個大窟窿。
望著災難過后的藍天白云,飛鳥與太陽,季儒卿有種打完boss后迎來大結局的如釋重負。
很好,在大家看不見的地方,她又一次拯救了世界。
驚蟄從薛鳴宴手里掙脫,一路奔向她。
對面的四個人用敬畏的目光看向她,他們在山腳都感受到了天雷的威壓非同小可,像是上蒼降下的神罰。
“大師在上,受我一拜。”悟緣率先抱大腿。
“平身,賞。”季儒卿還剩幾張天雷符沒用完,給他關鍵時刻用好了。
她給天雷符promax版取了名字,就叫——無上神威酷炫炸天符。
“大師在上,可否有賞?”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會長也為此折腰。
“賞,通通有賞。”季儒卿心情好,一人給了一張。
她這時才注意到手機有數十個未接來電,有季鴻恩的、唐聞舒的、陸雅雅的,還有范柒。
該回去了,希望市區里沒有出事。
季儒卿離開之前叮囑他們:“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很麻煩的。”
“等等,請問你是昌大哪個系的?”薛鳴宴叫住她。
“漢語言文學。”季儒卿道。
悟緣把她送回去,季儒卿走在路上,一切都很祥和,所有人只當那是一場自然災害。
范柒的不適在佟秋消散之后恢復正常,夏喬還是給他放了半天假。
“解決了?”他看見季儒卿進門。
“嗯,十分順利,一起回去吧。”季儒卿伸了個懶腰,心里的石頭隨之落下。
他們坐在附近的奶茶店里,外面下過雨的天空湛藍如洗,高樓背后隱約有彩虹掛在天際。
“怎么解決的啊?那可是令諸多高手都束手無策的存在。”范柒發問。
季儒卿把事情的經過籠統的概括一遍:“別管她了,我倒是見到了你的師弟,把佟秋當槍使還能全身而退,有點腦子。”
“難得聽見你對人有好評。”范柒對于他的師弟不想產生話題。
他已經變了,變得陌生,與當初背道而馳。
季儒卿識趣地結束這個話題,打包了兩杯奶茶回去,在路上碰見了放學的周念。
她就在昌大附屬中學讀高一,兩所學校挨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