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唐聞舒打開電腦:“希望你看到這個新聞時還能無所謂的態度。”
季儒卿湊上前,屏幕里是一篇新聞貼。
黑色加粗標題引人注目——昌城附中早會小插曲,某名同學用演講抨擊中式教育的悲哀。
照片里是季儒卿站在臺上慷慨激昂的演說,好在只拍到她的側面。
下面一大段文字她不想看,直接跳到評論區。
“估計又是哪個被折磨的學生想出來的吧。”
“說的挺對,但沒什么鳥用。”
“樓上的怎么沒用?我是昌大附中學生,這個制度被廢了,她簡直人類楷模。”
“聽說是校外的,不知道怎么進來的。”
各種各樣的評論層出不窮,大部分人持反對意見,認為成績至上,制度方法能提高成績,怎么改都沒關系。
少部分人認為季儒卿的觀點沒錯,過程比結果更重要。
“熱度壓了嗎?”季儒卿并不覺得有何不妥,她還挺享受的,不過也不想出名。
日期是昨天下午的,在還未擴散開之前控制住,再用別的事轉移視線,公關最好的方式就是讓大家重心轉移。
“壓了。”唐聞舒指著評論區的高贊評論:“有人買了水軍帶節奏。”
“和文章作者談過了嗎?”
“談過了,文章被人買了,她無能為力。”
季儒卿看著作者名字,沒有印象:“是華西家的人動的手腳吧?”
“是,上次你打了他私生子順帶罵了他一通的事,他巴不得抓住一點機會拖你下水。”
唐聞舒話鋒一轉:“你怕了?”
“我會怕他?只是怕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季儒卿現在想低調了,做事之前她沒考慮過低調。
唐聞舒倒是認為沒必要刪除這篇:“這個作者倒是和你挺投緣的,內容有一半都在夸你。”
“是嗎?我看看。”季儒卿將文章從頭到尾看一遍。
什么敢于打破人們心中的成見、勇于提出自我的觀點、對校園暴力說不、正確對待感情,每一句都夸到她心坎上了。
“那我就不和她計較了。”季儒卿輕咳一聲,寫的挺好,有傳閱的價值。
“華西家那邊你也不計較了?”
“怎么可能?”季儒卿有的是辦法整他:“他不是搞娛樂行業嗎?查偷稅漏稅一查一個準。”
“我盡量。”唐聞舒不保證一定能成功。
控制輿論這一行華西家主得心應手,估計不會讓大眾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
“不要盡量。”季儒卿推了推眼鏡,語重心長:“小唐啊,你好歹是公司的一把手,你不好好完成上級給的任務,底下人都有樣學樣,公司還怎么發展?”
這話像沒本事還屁事多的領導給下屬畫的大餅,唐聞舒還以為他這個位置聽不到這句話。
“是是是,保證完成任務。”
“這才對嘛。”季儒卿的電話響起,她看了一眼:“不說了,我先回去了。”
出了辦公室,季儒卿接起范柒的電話:“怎么了?”
“薛鳴宴來貓咖找我,說要見你。”范柒開始胃疼,他為什么不直接找季儒卿。
反觀薛鳴宴沒事人一樣坐在沙發上,買了套餐也不和貓玩。
“他說有什么事嗎?”季儒卿按下總裁專梯。
“他說等你在貓咖見面,快來收了這尊大佛吧。”范柒多在他身邊待一秒都是煎熬。
季儒卿掛斷電話,打車前往昌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