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儒卿送上了見面禮,她不可能真的讓薛母當導游:“沒有關系,我自己逛逛就行,您有推薦嗎?”
她承認有一部分瞎扯的成分在內,靈感來自于民間文學,來之前她還是看了書的。
“我想從地理環境是否對當地文化傳統有一定影響出發,聽說這邊少數民族居多,文化形式豐富多樣。此地高山峽谷較多,海拔較高,氣候類型多樣,想要全方面調研有些困難,只能從簡了。”
薛母小聲嘀咕了一句:“原來真的是學習啊……”
她又很快恢復狀態:“啊哈哈哈,我以為你是來玩的。”
“下次有機會可以來玩。”季儒卿蒙混過關。
“我還沒問你名字呢,哪里人啊?”薛母開始長輩必備拉家常環節。
“我叫季儒卿,昌城人。”
“你們怎么認識的啊?看學科好像不是同一系的。”
“都是為怨師,一來二去就熟了,按資歷他算前輩。”季儒卿人在屋檐下,給他點面子。
薛母看上去一個人在家很無聊的樣子,拉著季儒卿談天說地。
她在房間里翻箱倒柜尋找什么,緊接著拿出一個相冊:“給你看看阿宴小時候。”
照片中的薛鳴宴眼睛圓圓的,光著屁股在地上爬行,索性沒露出關鍵部位。
“這是他一歲。”
“這是我能看的嗎?”季儒卿能想象到薛鳴宴抓狂的表情。
“他又不知道。”薛母繼續往后翻。
相冊很厚,承載著他每一年的變化。
看不出來啊,他居然會配合擺pose,挺有鏡頭感的。
小時候的薛鳴宴很可愛,還有一張副會長抱著他的照片,那時的副會長很年輕,臉上帶笑不似現在嚴肅。
直到他上了高中,開始日漸憔悴。
他穿著紅色的校服,將頭發理成寸頭,帶著一副眼鏡,腳上一雙網面運動鞋,妥妥理科學霸的標配皮膚。
“這……也是他?”季儒卿不敢認。
簡直男大十八變,從邋……不拘小節變成清爽韓系男主,他經歷了什么?
“哈哈哈,你也不信吧,我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矯正的。”薛母利用那兩個月的暑假對他實施地獄般的改造。
季儒卿就知道憑他自己鍛煉不出美商,這不僅是外貌的改變,還連帶著衣品一同進化。
要不然等周念高考完后來這里訓練兩個月,保準回頭率百分之百。
“話說阿宴給你安排了住處么?沒有的話你住他旁邊吧。”薛母不容她拒絕。
“安排好了,就在他旁邊。”
季儒卿明顯能感受到薛母的眼神變化,她不想再被揣測下去了:“阿姨我得抓緊時間了,先回去整理一下,下次聊。”
“好啊,等你哦。”薛母依依不舍的揮揮手。
論事堂。
“趙先生,這是我的兒子,為怨師協會新星。”薛父為兩人介紹:“這位是趙先生,有特別的委托。”
頭一回見上門委托的,一般不都是掛在協會么。
薛鳴宴伸出手:“您好,我叫薛鳴宴。”
面前的人約莫二十四五歲左右,戴著一副無框眼鏡,頭發……很有個性。
趙先生回握:“年少出英雄,聽聞薛大師十八歲時就已是協會翹楚,我很放心。”
一上來就一頓彩虹屁,薛鳴宴不好意思撓頭:“也沒那么夸張了。”
趙先生拿出半張符紙:“這張符紙能否復刻一張完整的呢?”
薛鳴宴接過,熟悉的筆畫:“冒昧問一下,您昨天也參加了昊樺酒店的拍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