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季離亭在地圖上圈出四個點,一共四個區域,祭壇和山神像已走過,剩下觀象臺以及一口井。
“睡得怎么樣?”季離亭見她從帳篷里出來,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
“還行。”季儒卿昨天估計是累著了,一秒入睡。
“打起精神,因為我接下來說的話很關鍵。”季離亭提出自己的猜想;“驚蟄和魑魅大戰之后將它打散封印在天橫山的四個點位,由于祭壇的一塊碎片自行掙脫了封印產生蝴蝶效應,它在尋找剩下的三塊碎片,對嗎?”
季離亭看向驚蟄發問,后者點點頭。
“什么?!”季儒卿瞬間精神不少。
“你沒有聽錯,事實就是如此。”季離亭他們沒有時間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去觀象臺。”
“我昨天把它打掉一半,算不算少了一塊碎片?”
“那只是身形小了而已,它的力量還在。”
他們收拾好行李往下一個地點出發,途經一座破舊的茅草屋,因年代久遠徹底腐爛不堪。
“山上真有野人啊。”好奇心驅使季儒卿往里一探究竟,解開天橫山野人之謎。
“不可能,也許是之前人們為了修建祭壇神像搭建的臨時落腳點。”薛鳴宴不認為野人會蓋房子。
茅草屋的破爛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響,一個人形的怪物撲面而來。
“野人啊!”薛鳴宴嚇得往季離亭身后躲。
“這是什么東西?”季儒卿問。
一名男子,不,已經不能用人形容,他長著一副青面獠牙的模樣,四肢變成動物的利爪。
“被魑魅同化了,用不了多久也會變成魑魅。”季離亭淡定多了。
看他身上穿著以及行囊,像是登山客。
“你們家的封印攔不住人嗎?”季儒卿往后退,她踩到一灘軟綿綿好似黑色爛泥的東西。
“他估計是從哪個地方混上來的吧,天橫山綿延千里,總有封印薄弱的地方。”薛鳴宴緩緩從季離亭身后探出頭。
季離亭注意到她腳底沾染的物質:“完了,你踩到了魑魅的殘留物,你要變成魑魅了。”
“完了,屠龍的少年終將成龍。”他們即將面對的是有史以來最強的boss,薛鳴宴害怕區區封印攔不住她。
“閉嘴,別咒我。”季儒卿在地上摩擦,紫黑色的物質依舊停留在腳底。
嘖,等下山把鞋子燒了吧,季儒卿沒好氣。
對面的人形魑魅失去了意識,一個勁的朝他們襲去,開始無差別攻擊。
季儒卿喚出定身符,將它釘在原地,怪物動彈不得,只能絕望地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他變成這副模樣是被魑魅襲擊造成的,如果不快點阻止魑魅融合,天橫山的封印將不堪一擊。”季離亭解釋道。
“有什么辦法能讓他恢復意識嗎?”季儒卿問。
人家只是想來爬個山探索一下的,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把命搭在這里。
“小儒卿什么時候這么會為人著想了?”季離亭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因為我善。”季儒卿豎起大拇指。
“行吧,其實很簡單,讓那魑魅徹底消失就好了,一切都能歸于正常。”季離亭輕咳一聲:“有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