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特意叫她過來做介紹,難不成,老爺子要給她走后門?
季儒卿上課時查了他的個人資料,尚大歷史學博士,參與編寫過教材,多次發表著作。
從歷史學轉到漢語言是個跨度,拋去他頹廢的外表而言,的確有些能耐。
所以老爺子的意思是讓他帶帶自己,參加比賽發表文章鍍個金啥的?
這不太符合老爺子剛正不阿的人設啊,他從沒給季儒卿規劃過道路。
不管怎么樣先試探一下好了,季儒卿態度誠懇道歉:“對不起,是我的問題,下次不會了。”
宋教授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他輕咳一聲:“知錯能改是好事,叫你來呢不為別的事,校長讓我好好關照一下你。”
季儒卿的目光越過他看向老爺子,對方聳聳肩,他從沒說過這句話。
不對勁,現在十分有一百分的不對勁,兩個人先前沒串通好臺詞嗎?
“這不太好吧,您不是說一視同仁嗎?”季儒卿扭捏。
“有嗎?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宋教授的小動作出賣了他。
他嘴里吐出的話和臉完全不匹配,以及自然而然將手放在翹起的二郎腿上,像極了季離亭。
“我怕同學看出來會說我是關系戶……”季儒卿猶豫不決。
“這有什么,你的成績我看了,實力有保證,是個好苗子。”宋教授舉著茶杯的另一只手戰術性喝水。
“我回去考慮一下吧。”季儒卿轉身離開。
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她回頭喊了一句:“不管怎么樣先謝謝季教授了。”
季離亭的身形一僵,他的反應很迅速,調整回原有的狀態:“什么?”
“沒什么,叫錯了。”季儒卿指了指他手里的茶杯:“教授,你茶灑了。”
“沒有啊?”季離亭反復檢查。
“我剛剛看見了,灑到褲子上了。”
“褲子上也沒有啊。”
“您真灑了,灑了點。”
季離亭站起身轉了個圈也沒看見水漬,如果潑出來他怎么會不知道,季儒卿耍他呢?
“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也可能是您灑而不自知。”季儒卿關上門。
辦公室里有一瞬的沉寂,季離亭反應過來了,季儒卿拐著彎罵他。
不對啊,他天衣無縫的偽裝怎么被識破的呢?
“老鴻,她什么時候看出我的?”
“應該是從您說關照她開始的,因為我從來不會給她編排人生的路。”季鴻恩其實想說他的語氣出賣了他。
“我可以給她提供足夠的試錯成本,讓她不必循規蹈矩的活。”
季離亭認可他的教育理念:“所有她才長成了無拘無束的模樣,有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