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有什么事嗎?”季儒卿見他的頭發全黑,白色挑染沒了:“你去染頭發了?”
“沒事就不能來見你嗎?”季離亭起身坐在她的左邊:“我分散出去的力量回來了,那天的事我也知道了。”
他是指家主令被打成渣渣的事還是她偷偷策劃的綁架案,季儒卿問道:“然后呢。”
“聽到你說的話我很開心,如果你想,這個家主讓給你也沒關系,我相信幾位主家也不會有意見。”季離亭然后就可以退位當家主夫人了哈哈哈。
“哦,我有意見,我不想當。”季儒卿直接拒絕。
“為什么?是因為考慮到我的感受嗎,放心我無所謂的。”
“我向來以我自己的感受至上,我不想當就是不想當。”
開什么玩笑,他現在當家主還有點事情做,要是他退休了不得圍著季儒卿轉。
季離亭趕緊換了個話題:“沒事,咱不當就不當。我現在精力充沛,力量失而復得,頭發也就黑回來了,可謂是又一春。”
“噗。”唐聞舒笑了:“老黃瓜刷綠漆。”
冷靜,不能當著季儒卿的面翻臉,季離亭選擇無視他:“我也算幫上你的忙了吧,有獎勵么?”
的確多虧他提供的情報,不過獎勵么,當然沒有。要不是她足智多謀驍勇善戰深入敵營取其狗命如探囊取物,哪有季離亭容光煥發的今天。
沒等季儒卿開口,唐聞舒先說話了:“我就說事情怎會如此容易,原來是阿卿在負重前行換來某人的歲月靜好。”
唐聞舒不說話的時間一般在憋個大的,一開口等著戳他心眼。
季離亭學到其精髓,搖了搖季儒卿胳膊:“你看他,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
季儒卿尋思著差不多就是唐聞舒說的這個意思啊,頂多直白了點:“話糙理不糙,確實是我在沖鋒陷陣。”
“可是你在我房間里答應過幫我的。”季離亭把“我房間”三個字咬的格外重。
季儒卿一錘手:“正好兩清了,你給我情報我幫了你。”
聽聽,這聲音快夾冒煙了,唐聞舒聽得煩人:“是年紀大了么,有必要夾著腚說話嗎?”
“說話好難聽,這就是年輕人的素質嗎?”
“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吵到我耳朵了不可以維權嗎?”
“很吵嗎?小儒卿你說我吵嗎?”
季儒卿把他試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頭推回去:“嗯,很吵。”
嘶,怎么這一套不管用,季離亭見驚蟄天天沒長腿似的趴在她肩膀上,腿上,被她抱在懷里。
“噗嗤。”唐聞舒再次笑出聲,毫不掩飾。
“很好笑嗎?”季儒卿問,今天怎么這么開心。
“嗯,很好笑。”尤其是當他看見季離亭無可奈何心灰意冷的表情。
“笑多了容易得老年癡呆。”
“按年齡你更容易吧。”
“我可不會老,你就說不定了。”
季儒卿一個腦袋兩個大,索性從根源解決問題:“說完了吧,說完了出去,以后無詔不得入內。”
他抗議:“為什么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