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最怕的就是他,但你居然能讓他吃癟,多有意思哈哈哈哈。所以說啊,我在向你靠近,讓所有人都怕我。”
瘋子,虧季儒卿會覺得她可憐,自暴自棄是因為她父親的原因。現在看來她父親占一部分,她的惡性占比更大。
“這么說來你挺下賤的,而且拎不清是非。”
“你還是高高在上,對,你就應該高高在上。”那天的季儒卿也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她父親進行審判:“只有我才配當你的朋友。”
她是出生的時候頭著地把腦子撞壞了嗎?聽不懂季儒卿說話嗎?
她們不是一類人,季儒卿不會用打人的方式令人膽顫,也沒有令所有人心悅誠服的想法,更沒覺得自己高高在上。
但她又是特殊的,自動被歸為了上層階級,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從你的誕生之際就注定你無法平平淡淡過上理想中的日子。”
季儒卿腦海里一閃而過很多畫面,組成過場電影在她腦海中循環播放。
“關于你說的朋友,我拒絕,并且永遠成為不了。”季儒卿和她不同:“人無高低貴賤,每個人的存在必有其價值。用身份地位作為衡量朋友的標準是你的,不是我的。”
季儒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不僅表明自己的決心,同時堅定自己的立場。
第二天上課時,同桌總是有意無意避開她,下課時她跑去辦公室找老師商量換座位的事。
王語涵勝券在握的表情寫滿臉龐,開始收拾東西搬到季儒卿身邊。
同桌回來后不敢直視季儒卿準備走人,季儒卿按住她的手:“別動。”
“我……我……”同桌先是看了一看趾高氣昂的王語涵,而后抽出了自己的手:“我還是換吧。”
“昨天的事在你心里留下了不小的創傷,雖然不清楚她說了什么但我大概能猜出來。”季儒卿抓不住她的手就抓她書包。
同桌咬緊嘴唇,用微不可察的語氣道:“別問了,換個座位而已。”
換座位沒她說的那么簡單,這等于是對王語涵權威的妥協,成為她蠻橫無理的幫兇,讓她繼續橫行霸道的起點。
季儒卿能改變的,只有她能挺身而出。
“你就坐這里,有我在她不敢動你。”
王語涵停下手中的動作:“季儒卿你什么意思,次次和我作對有意思嗎?”
“所以呢,你能怎么樣?”季儒卿反問:“我面前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要么老老實實待著,要么退學走人。”
王語涵不怒反笑:“很好,給我等著。”她不敢動季儒卿總有人能拿來出氣。
季儒卿附加幾個條件:“如果我看見我身邊有人出了什么事,我一律按你做的處理。”
“你不是最怕你爸嗎?我不介意把他叫過來當眾演示怎么教育小孩。”
在季儒卿面前本就沒有底氣,王語涵聽到她爸后氣勢又倒欠季儒卿三分。
她徑直走出教室,再沒回來過。
同桌留下來了,她以為這場對決會以季儒卿失敗告終:“謝謝。”
“不用謝,維護自身權益沒有錯。”季儒卿看得出她有很多想說的,畢竟親手季儒卿打造的普通人設碎了。
“對于我們來說,最簡單也往往最難實現。”同桌一句多余的話都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