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被劃分成兩個區域,一邊是煙酒都來的以唐尋為首的二流子區,一邊是姐姐妹妹相親相愛專注過生日區,哪邊看上去都無聊透頂。
看得出來唐尋也很不爽,家里的好寶寶此刻被煙霧環繞,架在火上烤。
桌子上放著幾十個盛滿白酒的杯子,杯底壓著一沓鮮紅的鈔票,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神將她打量透徹。
唐尋坐在人群中央,自始至終沒用正眼看她,任憑其他人對她冷嘲熱諷。
“喝一杯,
“這些錢你一輩子都見不到,窮鬼裝什么清高。”
好新奇的罵人角度,季儒卿聽了不覺得生氣,大概是第一次有人罵她窮吧。
或許家里破產了她可能會為了這些錢喝的不醉不歸,現在嘛,簡直天方夜譚。
“我不喝呢?你們能把我怎樣?”季儒卿雙手環抱在胸前。
男生像是被冒犯到了,他先是看了一眼唐尋征求他的意見。
“你不喝能走出去么?”唐尋抬起頭:“在學校不是挺張狂的么,收了個小弟開始自以為是。”
季儒卿在心里把孫號問候一萬遍,他口無遮攔關季儒卿什么事。
不過嘛,輸人不輸陣,季儒卿坐在他對面:“彼此彼此吧,你都可以在他面前大放厥詞為什么我不可以,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作為一個合格的大姐頭,應該給小弟撐腰。
“你覺得你能和我相提并論?”唐尋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不能嗎?”季儒卿在他雷區瘋狂蹦迪:“唉,至少我不會被人踩在腳底,萬年老二。”
激將法而已,唐尋不為所動:“僥幸而已,不會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確實,畢竟不是誰運氣都這么好每次當第二。”季儒卿把腳踩在大理石桌上,踹翻酒杯。
酒杯似堆疊好的多米諾骨牌,咕嚕咕嚕輪番敗下陣,酒水打濕了鈔票,在桌上呈小河流淌。
男生見狀急忙打圓場:“尋哥,交給我們就是,您消消氣。”
看到唐尋生氣,季儒卿成功了一大半。
沉不住氣了吧,被戳痛了吧,知道和天才的差距了吧。
季儒卿繼續火上澆油:“唉,每天絞盡腦汁還是比不過我這種天賦型選手,人生何其悲哀。”
“你閉嘴!”唐尋暴起,和季儒卿鎮定自若形成對比。
“小點聲,嚇到我了。”季儒卿把視線放在骰子上:“既然沒酒了,我們玩點大的吧,搖點數比大小,誰更小斷根手指怎么樣?”
“尋哥,我來我來。”男生心有余悸,從沒見唐尋發這么大的火:“玩唄,誰先來。”
“你先。”季儒卿不敢保證她的點數大,輸了也沒關系,先下手為強才是硬道理。
另一邊的王語涵顯得平靜許多,沒有私下的暗流涌動,只有明面上的相談甚歡。
歡是對于王語涵她們而言,對付姚相理也不需要花費心思。
趁著他們拖著季儒卿之際,姚相理給她玩玩,王語涵的生日宴不請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