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孫號的衣服嘛,季儒卿直接找出唐聞舒高中時穿過的,都只穿了一次,扔了怪可惜。
季儒卿左翻右看實在不知道該選哪款,感覺都很符合她淡雅的氣質。不對不對,她要做出一條嶄新的裙子,不能被現有的成品繞進去了。
嗯……她在草稿紙上畫出自己理想中的裙子,不能太露,在鎖骨下方幾厘米齊肩位置,下裙擺像花朵一樣綻開。
“吳阿姨。”季儒卿抱著一條純白色的禮裙:“可不可以教我裁衣服啊。”
“怎么突然想學這個。”吳阿姨認出季儒卿手上的裙子是夫人的,難道季家家道中落要靠賣衣服為生嗎?
“小姚藝術節要表演節目,我想做條裙子送給她,可是我不太會。”季儒卿的進展只有一張隨筆的草稿圖。
吳阿姨接過草圖,呃……很有深意,不是她能看懂的,原來所謂的做裙子就是把現有的裙子重新裁剪變成自己的嗎……
“我們邊做邊學吧,上手幾遍就會了。”吳阿姨收起圖紙,它派不上用場,有問題直接問季儒卿更通俗易懂。
不愧是吳阿姨,果然懂她,季儒卿默認吳阿姨理解了圖紙含義:“不要拖地,最好露出高跟鞋。”
吳阿姨半知半解:“不用草圖了,咱們隨性發揮。”反正季儒卿也不太懂,后期有意見再慢慢調整。
首先是裁剪出姚相理的尺寸,季儒卿讓吳阿姨參考她的身高,姚相理和她僅差了一厘米左右。
然后是染色,季儒卿想要櫻花粉,奈何媽媽衣柜里沒有,只能禍害白裙子了。
她們用剪裁下來的布料做試驗,發現用力過猛變成了胭脂色。
幸好是試驗品,不幸的是季儒卿的手被染上顏色。
季儒卿用肥皂來來回回搓了四五遍,直到手指變得皺巴巴才勉強洗去一點點,看上去像戴著粉手套。
“用這個洗。”吳阿姨遞給她一瓶洗手液。
季儒卿挽起滑落的衣袖,手臂和手掌形成鮮明對比,她靈光乍現:“我有個好主意,染漸變色怎么樣?從上到下由淺入深。”
“好看是好看,但是失敗的話需要從頭再來哦。”
“沒事,媽媽衣柜里有好幾條白裙子。”
“好吧……”
為了實現季儒卿的靈感,裙子們付出了沉痛的代價。
第一條裙子不出意料以失敗告終,色差相距過大,看上去不像漸變像拼接。
第二條裙子有前車之鑒,情況稍微好一丟丟,奈何季儒卿追求極致的完美,于是被拋棄。
衣柜里的白裙子越來越少,吳阿姨看的揪心,都是錢啊……
第四條裙子在水中綻開,再緩緩從水中抽出,盡管仍未達到十全十美,但有三條光榮犧牲的前輩作為經驗,也算出彩。
手中的成品總感覺少了些設計感,為了不被看出來是某條高定,季儒卿得讓它面目全非。
“誒,我有個好主意。”
吳阿姨對此見怪不怪,順著往下問:“是什么好主意啊?”
“我們用剩余的布料制作成深淺不一的玫瑰花,縫制在領口里面,就像是抱著花束。”季儒卿抽出花瓶里的鮮花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