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唐聞舒睜開眼睛,有微光透過窗簾,看到是誰打來的電話后他起床氣沒那么重,“拜托,能不能選個合適的時間,你也不看看我這邊幾點。”
“我忘了,那你繼續睡吧。”季儒卿忘記兩人有時差了,不能隨時隨地打電話隨叫隨到。
“睡不著了。”唐聞舒那邊傳來被子翻動的聲音,他起身拉開窗簾迎接陽光,以及早晨的好訊息,“再說了你難得打給我,有什么事我樂意效勞。”
“你那愚蠢的歐豆豆想方設法找我麻煩。”季儒卿捏了捏眉心,把上個學期以及這兩天的事說出來。
唐聞舒聽完后沉默了一瞬:“美男計?好學生不可以早戀。”
“這不是重點啊,也不對,他長得也不符合我胃口啊。”季儒卿還沒餓,不是什么都吃得下,“活脫脫一黑皮體育生,看上去就像夏天不洗腳冬天不洗澡的。我只是說個例,不指代所有體育生哈。”
“那你喜歡什么類型的?”
“阿湯哥那樣的。”
唐聞舒聞言去衛生間照照鏡子,睡得一塌糊涂的頭發凌亂,自從搬出宿舍住在私人公寓里,很久沒在乎過形象。
他的喉結動了動,想問的話又被咽回去,太早起來有些沖動:“你是就是單純的想找我聊天吧,要是想干什么的話你直接先斬后奏了。”
主要是她不能再給姚相理留下暴力的形象,加上不想在學校一戰成名。
她的理想是平靜度過美好的高中生活,雖然會很累,但這也是她生活經歷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最后和姚相理他們一起努力考上同一所大學,在同一座城市工作生活。
現在呢?她的美好愿景全泡湯了,都怪唐尋,季儒卿拿自己的枕頭出氣:“我其實沒想對他干什么,是他三番兩次的挑釁我。”
唐聞舒打開水龍頭,嘩啦嘩啦的水流先過一遍手再拍臉:“什么都不做更不像你吧?”
季儒卿猶猶豫豫:“我其實很想把他拖到小巷子里暴打一頓,但我不想身份太早暴露。打架斗毆肯定會叫家長啊,身份暴露之后大家會怎么看待我?不就和小學一樣了。”
“現在應付不了也沒關系,我馬上回來了。”那邊又是布料摩擦的聲音,唐聞舒換好衣服準備去晨練,阿湯哥有的肌肉他也要有。
“你又雙叒叕放假了?”
“是畢業了。”
“不留在那里繼續深造嗎?”
“不了,一個人在國外太孤單,而且想你……”唐聞舒故意停頓了會,“還有爺爺他們。”
季儒卿打了個哈欠:“知道了。”
他們零零散散聊了一個小時,季儒卿聽著電話那頭唐聞舒起伏的喘息聲,上了一天學的她更累了,倒頭就睡,不睡明天又起不來。
她的手撐著腦袋發呆,昨天吐槽了一頓感覺神清氣爽,當然怨氣也很重,越說越激動,恨不得立馬給唐尋兩耳巴子。
樊鑒恰好湊過來當出頭鳥,厚著臉皮不死心貼臉問:“你不喜歡今天的早飯?”
季儒卿回過神看著他,似乎找到了出氣口:“你的早飯和你這個人一樣,跟長了蛆的肥肉沒什么區別,都很惡心。”
她的聲音很大,門口的老劉探出頭,發出警備的目光,開始祈禱別打架別打架,有話好好說。
樊鑒站在原地,手從口袋里抽出一拳砸在季儒卿桌子上:“很好,你會為你今天說的話付出代價。”
老劉松了口氣,還好只是砸在桌子上而不是季儒卿身上。他算是看明白了,季儒卿樊鑒唐尋這三個沒一個省油的燈,學生時代該讀書的時候就給他去好好讀書啊。
隔壁班主任抓早戀抓的頻繁,在辦公室談論此事時老劉驕傲地說他班上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事實上他不擔心早戀,他更擔心打架。
“你~會~為~你~今~天~說~的~話~付~出~代~價~”季儒卿原封不動還給他,加了點陰陽怪氣的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