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姚相理手忙腳亂,季儒卿毫無征兆的說倒就倒。
“鞋子……”季儒卿額頭上,背后冒出豆大般的汗珠,翻個身脫下鞋,一片猩紅。
玻璃渣嵌入透過襪子嵌入腳底,鮮血正不斷往外滲透,季儒卿咬住下嘴唇忍著痛把襪子脫下。
幸好是一只腳,季儒卿處理掉瑣碎的小玻璃,與腳掌融為一體的玻璃還是留給專業人士,這下想不去醫院都不行了。
“你別動,我去叫人幫忙。”姚相理給她留下一個匆忙的背影。
還能找誰啊,除孫號之外她想不到任何人了。
季儒卿癱坐在地上,在片刻的額驚慌之后是一片寧靜,事已至此,氣急敗壞也無濟于事。
頭越來越重,小心翼翼用襪子包住出血的地方作簡單處理,她掃視一圈,不見罪魁禍首的蹤影。
迷迷糊糊之間她聽見了姚相理的聲音:“先去醫務室消毒,快點。”
緊接著是孫號的聲音,他蹲下讓姚相理扶著季儒卿趴在他背上:“我靠,怎么回事?”
“先別問了,趕緊的。”
“走走走。”
孫號站起身,季儒卿的雙手死死捏著他的肩膀:“唐尋……”
“誒誒誒,卿姐你松手,是我。”孫號剛跑完接力賽。
“我知道是你。”季儒卿多次想睡過去卻又不能睡,全憑借腳上的疼痛保持清醒。
“我就不在場一會,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么會踩到玻璃?”孫號加快步伐。
“問題太多,閉嘴。”季儒卿揉揉混沌的大腦,疲憊感一擁而上,不想為孫號解答。
孫號識趣閉嘴,索性跑起來,一腳踢開醫務室的大門:“有人嗎,救命啊。”
他的大嗓門一開,方圓幾十里聞聲者無不側目。
孫號把季儒卿放在床上,姚相理的動作比校醫快,提前準備好消毒酒精和紗布。
校醫用鑷子將玻璃取出來,包好紗布作簡單處理:“血暫時止住了,先去醫院吧,傷口不算很大。”
“知道了,謝謝老師。”季儒卿的病癥又多一條,雪上加霜啊……
“孫號你幫我去找老劉請假,我給李伯打電話。”李伯的電話永遠是隨叫隨到,季儒卿簡單說幾句她不舒服,李伯也沒多問立馬出發。
“收到,你們注意點。”孫號馬不停蹄跑去找老劉。
“我們去校門口等吧。”季儒卿坐不住。
“慢點。”姚相理扶著她蹦蹦跳跳慢慢移動,正好她有很多話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