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說,他沒找你大概是覺得你成績太突出了,把你拉下水會起疑心。”女生讓她別追究了,以免惹禍上身,“一個名額而已,給他就給他了,反正去哪不是去。”
“這不是名額的問題,是他破壞了比賽的公平性。”季儒卿接受不了考著考著對手突然棄權放水。
“公平?”女生嗤笑一聲,“在我們循規蹈矩的時候,有人已經發現了規則并且重新定義規則。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你舉報了他一次,還會有千千萬萬次。”
“規則是上位人制定的游戲,而我們只是遵循游戲的npc。”
似曾相識的話,季儒卿聽身邊的很多人都這么說過,她能理解,并且人各有志,她選擇尊重女生的選擇。
如果她揭發了那個人的行為,說不定還有人倒打一耙說她多管閑事。
什么都不做的她又不甘心,覺得這場比賽不盡人意,沒有她預想中從萬人之中浴血奮戰奪得頭籌的效果。
“你說得對,我改變不了,那我只好選擇不被改變咯。”季儒卿看她多了幾分真實感。原本還留有禮貌的社交距離,現在被她吐露的心里話拉近。
思來想去,她選擇無視,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時,她選擇不作為,這也是一種成全。
季儒卿離開宿舍,甩手關上門,她還是有些生氣,讓她和那種人一塊晉級和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她有潔癖,無論生理上還是心理上。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端著餐盤一個人坐在無人的空桌子,化憤恨為食欲,拿起筷子就是吃。
管他的呢,還有一個月,到時候考完徹底拜拜,眼不見心不煩。她現在就是個普通人,什么都改變不了。
不過以季儒卿的特性,就算她不找麻煩,麻煩也會自動找上門。
一個男生坐在她對面,眼里透露出揣測的目光,他先是掃了一眼季儒卿盤子里的殘渣剩飯,似乎在思索對策。
“聽說你是尚城一中的?”
“你誰?”
“不用知道我是誰。”
“你誰?”
“我聽說你想揭發我?”
“你誰?”
季儒卿很執著于知道他到底是誰,不過他好像自爆身份了。
男生見對方不進油鹽只進飯菜,環顧四周后壓低聲音:“我聽你們組的那幾個男生說,和你關系好的女生把這件事告訴你了,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大不了我給你一筆錢當封口費。”
季儒卿吃完最后一口優雅地擦擦嘴巴:“那我也奉勸你一句話,屎盆子鑲金邊還是屎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