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語涵看好戲似的鼓鼓掌:“哎呀,看到了吧,和你沾上關系果然沒好事,你只能像個木頭站在這里,什么都做不到,廢物。”
姚相理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說不出話,縱使有千萬般情緒上頭,卻又頃刻間灰飛煙滅:“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已經答應你轉學離開了,我走的遠遠的還不行嗎?”
她甚至不敢大聲質問王語涵,生怕激怒到對方哪根抽瘋的神經,變本加厲對孫號下手。
“行啊,當然行。走之前給你留下點刻骨銘心的印象,也不算在一中白待了。”王語涵放任壯漢砸斷了孫號的無名指和中指,剩下兩個指頭看姚相理表現。
孫號痛的快要昏厥過去,他支支吾吾哀嚎著,兩只腳使勁撲騰著,無濟于事。
王語涵欣賞著她策劃的一出好戲,像毒蛇盯上自己的獵物,淬了毒的牙亮著鋒利:“我一直很討厭你,不止是你在季儒卿身邊的原因,是你把她同化了。看看她現在和普通人有什么區別,哪里還有之前我初見她時的與眾不同。”
季儒卿以前站在人群中是鶴立雞群的存在,她特立獨行的氣質與其他人格格不入,只有讓人望塵莫及的份。
但現在呢?清澈透亮的眼神毫無距離感,誰都能和她交好。一下子從云端掉入人群中泯然眾人矣,王語涵接受不了。
“我告訴你,她現在是接觸的人不多才會選擇你,等到她走向社會第一個斷絕關系的就是你。”王語涵自以為很了解她的模樣,“你在她身邊就是多余的存在,憑什么……憑什么是你?我看你這副可憐兮兮的裝柔弱的模樣就惡心!”
王語涵說的話,姚相理一個字都不會相信。她自始至終沒有開口,面對孫號的目眥欲裂,姚相理輕嘆一聲:“我要怎么做你才會放過我們?從這里跳下去嗎?”
她的語氣平淡,波瀾不驚,好似在說無關緊要的事。
“好啊,你跳啊。”她可不信姚相理會跳下去,她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給她,“把他剩下的兩根手指砸斷我就放你們走。”
“唔唔唔!!!”孫號展現的求生欲抵不過泰山壓頂的重量。
姚相理幾乎沒有思考,把磚頭扔在地上,她做不到,但她不動手有的是人動手。
此時她離天臺邊緣僅有三四步的距離,她轉過身,走到欄桿斷裂的地方,腳下六層樓高的教學樓令她頭暈目眩。
王語涵嘲諷的語氣依舊在她背后喋喋不休,孫號的反抗仍未結束,疼痛感使他越挫越勇……還有很多刺耳的聲音,她全部拋之腦后。
她不是一個恐高的人,反而對過山車跳樓機蹦極之類的刺激性項目躍躍欲試,如今處在崩潰邊緣,點燃導火線后說不定真的頭腦一熱往下墜。
廢物,拖后腿的累贅……不許再和她有來往了,離她遠點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如果她沒出現過,你會不會看得到我?
過往的一句句一字字一筆筆用刀刻在她身上,千瘡百孔的的身軀承受不住閑言碎語的重量。
呼嘯的風從天際而來,掀翻了她單薄的身體,同最后的理智化為灰燼散落于天地。
“之后老師和校長都來了……還有警察和救護車……”小跟班說到這里泣不成聲,全身上下都在顫抖,她看見季儒卿臉色逐漸下沉。
“王語涵在哪?”
“我不知道……”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