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好巧不巧插句話:“東青院有個習俗,贈手鏈意味著定情信物。”
“我沒有!”范柒炸毛。
“你不知道這個習俗嗎?”搖光問道:“你不是東青院的嗎?東青院但凡是個人都知道。”
“我知道,但我不是這個意思……”范柒的解釋顯得底氣不足,繼續說下去越描越黑。
季儒卿欣然接受:“沒關系,友情也是情嘛。”她還挺喜歡范柒手鏈的設計,雖然兩條手鏈的用途不能疊加,不過當個裝飾品也行。
季離亭不悅地嘖了一聲,這小子看起來老實巴交,居然背地里藏了一手:“我也有禮物送你。”
季儒卿依稀回憶起當初和他見面時大打出手,他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和現在小鳥依人的模樣大相徑庭,這個跨度屬實有些大:“什么東西。”
不過沒關系,臉在江山在,季儒卿原諒他之前的出言不遜了。
他故弄玄虛,湊到季儒卿面前:“近在咫尺。”
一雙清亮的眼眸含情脈脈看著她,當他的睫毛垂下又揚起時,仿佛整個深秋的晨陽都撒在那泛起漣漪的湖水中,稍不留神就會漫出眼眶。
“凈送些沒人要的東西。”季儒卿捏著他的下巴搖晃著,兩年時間休養后似乎復位了。
切,他這張臉會沒人要?站外面都會被星探挖走的程度,然后一夜爆紅,成為頂流。
“好了好了,吹蠟燭許愿吃蛋糕吧。”鐘述眠找了一把水果刀,“壽星請。”
許愿啊……季儒卿許下的愿望沒有一次成真過,也許是她太貪心了,愿望太過長久,忽略了意外和變數的發生。
“沒有愿望,過好每一天就夠了。”季儒卿吹滅了二十一的數字蠟燭。
她把印有生日快樂字樣的蛋糕留給自己,其余的等比例切開,盡量做到見者有份。
每一年吃到的蛋糕都不同,在她身邊的人換了又換。
中飯用一塊蛋糕草草了事,季儒卿等著晚宴好好犒勞自己,一想到晚上不僅有好吃的還有好戲看,她想加速時間直奔太陽下山。
“我晚上缺個男伴,范柒你跟我去。”季儒卿小公雞點到誰就選誰。
“憑什么是他?我哪里比他差了?”季離亭不服氣,憑什么啊,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
“我嗎?”范柒受寵若驚,他以為會選擇季離亭。
“就是你,別磨嘰,現在和我出門。”
“啊好。”
范柒站起身,被突然伸出來的腿絆倒,就這么直挺挺摔了下去,臉朝地倒在季儒卿面前。
“哎呀,沒事吧?”季離亭假心假意把他扶起來,掐住他的手臂小聲威脅,“你要是敢去就完蛋了。”
噫,好恐怖,范柒抬起頭向季儒卿求助:“我……我……”
“我覺得要不然換個人吧,他沒見過世面萬一搞砸了怎么辦?”季離亭在一旁煽風點火,“還是選個上的了臺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