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發符的效果比假發好多了,看上去純天然無嫁接痕跡。
sa走過來問她:“季小姐,我安排了幾位模特,您看……”
季儒卿翹腿坐在絲絨沙發上,手指漫不經心敲打著旁邊的圓桌:“讓他自己試。我那條禮裙按要求改了嗎?”
“已經改好了,您需要現在試試嗎?”
“不急,先把他安排好。”
更衣室門軸九十度旋轉后,他踩著云母紋大理石走出來,水晶吊燈將冷調光線潑灑在他肩頭,整個人鍍上一層冷冷的光暈。
季儒卿搖搖頭:“不夠收腰,換一套。”
“我覺得挺好的啊。”
“你的意見不重要。”
季離亭乖乖聽吩咐去換了一套,季儒卿依舊搖搖頭:“肩膀位置太扁平,換一套。”
“顯得你五五分,換一套。”
“太松垮了,換一套。”
更衣室的門開了又關,季離亭的耐心被消磨殆盡:“你到底選哪一套?”
看來看去似乎只有第一套順眼,季儒卿不緊不慢從沙發上起身,繞著他轉個圈:“你還是換回第一套吧,把腰身改一下應該來得及。”
“你!”季離亭的話掛在嘴邊又咽回去,他現在只是個小白臉,沒有話語權。
“乖,聽話,去把它換了,然后給你裁剪一下。”季儒卿把他塞回更衣室。
接下來是她的回合了,那條被改過的紅色禮裙優雅得體,裙底翻涌的花邊如火焰沸騰燃燒。
季儒卿站在化妝間的聚光燈下,任憑吊燈投下的光斑在她身上游走。每寸肌肉都在綢緞下涌動暗流,開衩處劈開烈焰般的赤紅色,露出線條凌厲的小腿。
她的背永遠筆直,和她下頜高高揚起的角度相得益彰。她身上沒有任何珠寶的點綴,唯一的閃光點來自于她的眼睛。
嗯……晚宴嘛,當然是要華貴點咯,季儒卿非常滿意鏡子中的自己:“把那條黃鉆項鏈幫我拿來,還有紅寶石耳環,戒指。”
她的手撫過黃鉆被切割的棱面,耳際垂落的紅寶石隨動作搖晃,每一次晃動都輕輕抖落光影折射出的碎屑。
所有珠寶不過是裝飾,而她本身存在即是最昂貴的承載,帶著火焰燃燒后新事物誕生的優雅結晶。
“季小姐,恕我直言,這條項鏈和您眼睛比起來有些遜色。”
“沒關系,我要戴美瞳的。”
等晚宴差不多之后她再找個機會去衛生間把美瞳摘下來,這可是她身份的證明,省得有人說她招搖撞騙。
所謂掉馬文學,當然是鋪墊之后的高潮,最后一擊斃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