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怎么樣?”季儒卿留個懸念,“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還能怎么樣,不就是我們打敗了玄鐵劍然后把你放出來了嘛。”鐘述眠聳聳肩,這也太好猜了。
“快寫快寫,我發現你寫這些熱血的東西格外有靈感啊。”范拾壹道,要被燃起來了。
“那當然,誰當初說我中二的呢?”季儒卿扭扭捏捏一頓,就是不寫,讓她們抓耳撓腮去吧。
鐘述眠和范拾壹對視一眼,指向宋盛楠:“是她。”
宋盛楠無辜躺槍:“我?咱們仨一個不落好吧。”
“哼,本座大人有大量,原諒你們了。”季儒卿自己也很想繼續寫下去啦,“只見……”
只見玄鐵劍不慌不忙躲開她的攻擊,在半空中干凈利落的轉體,它晃動劍身,明顯在嘲笑鐘述眠的徒勞無功。
可惡,到底何為人劍合一,她又怎么與自己的劍神意交匯,此刻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加上玄鐵劍的干擾更令她心煩意亂。
先前許下的豪言壯語在現實面前脆弱不堪,鐘述眠橫起手中的劍,注視著它。劍身因多次的打斗而出現齒痕狀,這把劍本就是為新入門的弟子準備,品質算不上多好,鐘述眠萌生了多次換掉它的念頭。
好比這次,鐘述眠若是步入金丹期后出去的話,首當其沖便是換把稱心如意的好兵器。
抱有這種想法的她如何能與劍合二為一,她對劍來說是主人,劍對她來說是隨時可替代的附屬。
“再助你一臂之力好了,功成之后能把本座放出來便謝天謝地咯。”聲音化為一道金色的光線,穿過玄鐵劍,將它們牢牢定格在原地動彈不得。
“試著用劍去擊中它們。”聲音引導著她。
鐘述眠伸出劍,卻被金色的絲線打了回去。
“不是你帶動劍,是讓劍帶動你。”
鐘述眠百思不得其解,劍怎么能帶動她呢,難道要像玄鐵劍那般有自己的靈智嗎?
“快點,本座牽制不了太久。”部分玄鐵劍開始晃動,試著沖破禁制,“你把信任和后背交給了那位姑娘,現在試著把命和劍系在一處。”
鐘述眠咽了咽口水,拜托了,回應她吧,如果能從這里出去的話,她一定此生不負。
劍身此刻被她的靈力滋養著,她們本該就是一體的,它該帶著鐘述眠出去,這是它的職責亦是使命。
鐘述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被劍抬起,一招一式帶有她的影子,這不是照貓畫虎,而是日日夜夜的勤學苦練鍛造出的記憶。
她很快進入了狀態,和劍同頻而動,劍尖出招快準狠,將玄鐵劍視為稻草人逐個擊破。
“很好,它碎了。”聲音大喜,“符修姑娘,接下來看你的,用符術把碎片全部分開,這樣它們找不到對方就無法完成融合。”
“我知道了。”范拾壹用結界符讓每個碎片住上了單間,鐘述眠打碎了多少把劍,她照單全收。
鐘述眠的狀態漸入佳境,手中的劍如同老友,兩人結伴而行,發現志趣相投,于是相談甚歡。
她搭配上驚鴻步,把那群高傲的玄鐵劍耍的團團轉,一劍一人將這上古封印打的落花流水。
聲音甚是欣慰,這姑娘天資過人一點就通,不過看她年紀十六卻還處于筑基后期,想來是先天慢人一步,屬于半路出家。
沒關系,照她的天賦,勤學苦練沖上巔峰指日可待。
鐘述眠和劍搭配的天衣無縫渾然天成,隱隱有步入忘我之境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