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怕啦,有特異功能護體,你們說不定會變成它的養料,在奈何橋上打斗地主了。”季儒卿讓她想明白,是小命重要還是法寶重要。
“……那你上吧。”范拾壹閉上眼睛。
在她閉上眼的那一刻,季儒卿突然換了張符紙,她用高階鎖靈符將小幽再度囚禁。鐵鏈閃著雷光纏上它的手腳,若它有任何反抗的舉動,天雷會順著鐵鏈蔓延至它全身。
“我想了想,擅自改動你的書確實不對。”季儒卿道。
哦天哪,范拾壹沒聽錯吧,唯我獨尊的季儒卿居然在道歉,今天的太陽也不是從西邊出來的啊?
季儒卿話鋒又一轉:“但對比之下還是我們寫的更好,投票吧,愿意用原書內容的舉手。”
無一人舉手。
“愿意用新內容的舉手。”季儒卿率先舉起兩只手,象征著她有兩票。
鐘述眠猶豫過后,還是自己寫的頗有看點,雖然很對不住小幽對她們的滿心期待,但有良知的人是做不成大事的。為了自己的大事能成,鐘述眠決定拋棄自己的良知,于是她把手高高舉起。
宋盛楠不帶一絲猶豫,她本來就不是很想幫忙,加上小幽剛剛那副要把在場人都趕盡殺絕的神色,令她格外不爽,能給它添堵也不錯。
“這個投票的意義在哪里啊?!”范拾壹的一票無足輕重。
“ok,既然你認為沒有意義,那就說明沒有異議,少數服從多數。”季儒卿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這個劊子手的身份,留到最后行刑。
“你們會遭到報應的!!”小幽憤恨道,旋即燦金色的雷光快速從它頭頂遍布全身。
“我不信因果循環,那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季儒卿盯著它,把它盯得心里發毛,“你可以信,因為你的報應就是我。”
噗,宋盛楠心情大好,連帶著下筆如有神。
一邊是剛出封印的季儒卿,一邊是同樣蘇醒的魔尊。兩人一見面,蹦出的不是火花,是可以燎原的烈焰。
魔尊的目光停留在季儒卿手中的浮幽草上,他正等著第六魔頭給他煉制起死回生丹,卻被季儒卿攔路截斷,丟了浮幽草事小,丟了人頭事大。
世上能煉制起死回生丹的僅有兩人,現在僅有一人了。魔尊拳頭緊握,季儒卿不殺是個隱患,殺了也是隱患。他需要起死回生丹療愈陳年舊傷,更需要她煉制的破定固元丹助他渡劫。
“走。”對方實力不詳,魔尊轉身便走,一陣黑旋風帶著他們消失不見。
“前輩為何不一網打盡?”萬丹宗掌門問道,讓這群人賠些維修費也好啊……一聲不吭打進來,大鬧一通后拍拍屁股走人,當他這里是比武場嗎?
“窮寇莫追。”季儒卿沒有十成十的把握贏他,但很久沒碰上旗鼓相當的對手,她的拳頭有些癢,只能煉煉丹排解寂寞。
她往宋盛楠嘴里塞了顆回春丹,肩膀上觸目驚心的傷口瞬間恢復如初。
“多謝前輩。”宋盛楠自知這枚丹藥的珍貴性,藥效勝過市面上無數打著包治百病的丹藥。
“不用謝本座,你該謝你自己。”季儒卿當時忙著逗那叛徒玩,無暇顧及宋盛楠的情況。但從兩敗俱傷的戰況來看,她討到了好處,不然季儒卿可得替她收尸了。
宋盛楠身體里的靈力依舊躁動不安,似乎仍未盡興,能再與第二魔頭大戰三百回合。很快她打消了這個念頭,修為的差距即是靈力的差距,她的靈力很快見底,這便是對方扭轉戰況的關鍵點。
季儒卿不留情面地拒絕了萬丹宗掌門的邀請,還有人在等她的藥。
回到客棧時天色已晚,煉制起死回生丹不同于其他丹藥,需要絕對的安靜,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導致丹心不穩。
季儒卿拉起結界,化神期來了也無濟于事,不過宋盛楠和鐘述眠還是守在門口。
鐘述眠最先打開話匣子:“其實我有個問題想問很久了,不知當講不當講。”
宋盛楠大概猜到了她想問什么:“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身處元嬰期,卻能在雷霆派以及十三魔頭手下來去自如么?”
她的意圖有那么明顯么?寫在臉上了嗎?鐘述眠只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