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授予你鎮山之虎的稱號。”宋盛楠改口道。
“這還差不多。”季儒卿出馬,一個頂倆。
鐘述眠則讓她別廢話了,趕緊把她那一part寫完,別妨礙接下來的大展身手。
渡海號停靠在岸邊,眾人緊隨季儒卿身后下船,方才劫后余生留下的心理陰影還未散去,不敢在陌生的地方輕舉妄動。
島上煙云縹緲,符合大眾對仙人居所的想象,但僅是滿足了想象,實質性的金山銀山不見蹤影。
“此為清修之地,怎可用世俗的金銀細軟玷污。”季儒卿看出他們心中所想,“那鮫人利用你們貪念設局,引你們到其他島嶼,讓你們拿走他們變幻出的財寶。你們自以為占了便宜,殊不知早已成為盤中餐。”
季儒卿拾起一串珍珠項鏈,解開上面的幻術,原形畢露后化為一串鵝卵石。其他人見狀掏出身上的金銀珠寶,紛紛化為沙子木頭樹葉這等隨處可見的小玩意。
鐘述眠就說嘛,天上怎么會有掉餡餅的好事,更多的是愿者上鉤。
“那又是何人在此設下的禁制,居然如此強悍,竟能封鎖靈力。”范拾壹問道,現在登島之后她能感受到靈力回歸。
“說來話長。”季儒卿想要解釋起來很麻煩,“罷了,也不急,不如聽本座慢慢道來。”
數百年前,季儒卿口中的老婆子,也就是她的師父,在某天路過邑都,見此地靠近渭海靈氣充裕,索性在此休息一段時日。
而那鮫人王……不,那時的它還不能稱之為鮫人王,它不過是條鯉魚,被漁民撈起,即將命喪刀下。
老婆子正好出來轉轉,漫不經心往魚攤上瞟了一眼,四目相對后,發現鯉魚眼中閃爍的光不似其他魚目渾濁,它帶有靈智,自知即將死去,故流出兩行清淚。
她趕忙阻止手持大刀的魚販,買下這條魚放在池中養了幾日。它不愿困在這一方小池塘,便時不時從水中躍出,又因缺水而倒在地上翻來覆去,掙扎著跳回水里。
觀察幾日后,老婆子喂給它一顆靈力丹,看看它是否能借此機遇蛻變。它服下后,外形上有了一些變化,例如鱗片有光澤了,身形變大了,尾巴變長了,游的更快了。
它朝老婆子點點頭以示感謝,而后又開始它的逃離小池塘計劃。只可惜它長長的魚鰭不能化為鳥的翅膀帶它飛向渭海,于是它又躺在地上翻來覆去。
魚的心思真難猜,老婆子猜了許久才參悟透它是想離開,并不是水質不好的原因。若是放生回渭海,指不定哪天又被抓走,到時候在砧板上的它,是否能用自己引以為傲的鯉魚躍龍門技術脫身呢。
算了算了,就當她好人做到底,既然喂給它一顆靈力丹,便是干涉了它的因果,它注定不是一條普通的魚。
老婆子在渭海之中尋得一座島嶼,在島上立了塊石頭,題上瓊泉島三個大字,作為她修身養性之所,愿在這與世隔絕之地,能早日領悟到飛升之法。
鯉魚被她放在瓊泉島附近,它心情愉悅,整日無拘無束暢游四方,不必擔心拳腳施展不開,漸漸地它不再嘗試跳出海面。
奈何好景不長,它遇上了勁敵。海中有大魚盤踞,占海為王,嘴巴一張能吞掉半個渭海似的,鯉魚拼了命地游,得以逃離鯊口。海面有鵜鶘巡邏,待它向浮出水面透氣時,一雙銳利的眼睛掃過,以翻個筋斗十萬八千里的速度沖刺,把它嚇得縮回海里借海龜的殼躲躲。
不行,這樣下去遲早會成為二者之一的手下敗將,鯉魚屆時想到了瓊泉島那位高人。她既不怕海里的大魚,也不怕空中的鵜鶘,更不怕陸地上的魚販。
若是能跟著她修行,說不定這片海域將奉它為主。
老婆子每日會在海邊打坐,今日她閑來無事,學著漁民釣魚。她手中握著魚竿,把鯉魚給釣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