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清點人數,加上季儒卿她們三個一共八個人,和對方千軍萬馬相比稍許薄弱。他們的力量在精不在多,比如季儒卿一人可抵千軍萬馬。
鐘述眠從隔壁屋子里出來,熊熊烈火點燃了半邊天,復仇的怒火占據了她的眼眶。得知雷霆派做的那些喪盡天良之事,她胸中憋著一口惡氣等著與雷霆派算賬。
“前輩和我一起殺上去吧!”鐘述眠想勸他一同,有季儒卿在,不會有太大問題。
“這……”中年男人猶豫不決,“我想我夫人不一定會同意,畢竟我們都只能起到輔佐的作用,只能夾著尾巴逃跑……”
中年女人高喝一聲,打斷了男人的猶豫不決:“畏畏縮縮像什么樣?難道要躲在幾個小姑娘后面嗎?”當然這個小姑娘當然不包括季儒卿,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么高深的修為不像是年輕人能有的。
逃命的這幾十年她受夠了,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靠著陣法茍活于世,出門還要改頭換面。
同樣她的內心飽受屈辱折磨,同門手足慘死而他們逃跑,那副慘景縈繞她心頭。
“若是能有機會,我必要奪得那賊人項上人頭。”中年女人神情激憤,哪怕此戰要賭上她的命,女人也愿做那撲火的飛蛾,這一天她等的太久了。
“這才像樣嘛,畏首畏尾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季儒卿吩咐下去,“和你們掌門說,先安置好黎民百姓,再殺個片甲不留。”
中年男人一掃迷茫:“我又何嘗不是呢?”
說罷,他從武器室里取出網狀的法器:“我之前師承北海一位巧匠,他的得意之作便是‘千絲’。我仿照了他的千絲做了個天羅地網,雖與其相比差之甚遠,但必要時能防身用。”
鐘述眠收下,小人之心不得不防,尤其是以暗器與制毒聞名的兩大門派:“多謝。”
范拾壹和掌門說明此事,他認為此計可行:“師父說他已經派人疏散百姓了,等他消息在行動。因為百姓較多,要想不動聲色轉移有些麻煩。”
“但愿他別打草驚蛇。”季儒卿掃視一圈,似乎只有她和鐘述眠適合長驅直入,“本座的作戰計劃很簡單,由本座打頭陣,其余人嘛……保全自己就行。”
中年女人覺得有不妥之處:“是否太過草率?據我所知,那三個門派長老早已步入化神期。”
“在本座眼里,化神期和煉氣期沒區別。”季儒卿無所畏懼,她的名號沉寂許久,是該讓這群井底之蛙大開眼界了。
鐘述眠少見地沒有參與到他們的討論當中,她在想,該如何才能將劍和劍訣發揮到極致。
她即將面對的是化神期的老滑頭,自己卻只有金丹后期修為,想要取其狗頭未免太異想天開。
“你是在擔心技不如人么?”季儒卿冷不丁出聲打斷她。
“技不如人?前輩難道不是認為我和他們的修為有很大差距嗎?”鐘述眠反問道。
“并不認為。修為的高低全靠靈力的廣度,而你的靈力如滔滔江海取之不盡,此乃一勝。”普通的飛升道路不適合套在鐘述眠身上,季儒卿好歹見多識廣,她這般例子不在少數,“你需要做到的是磨煉心境,當見識逐漸攀升后,你的眼界會開闊,心境會有所變化。”
鐘述眠似懂非懂點點頭,手中的劍回應她的期待,準備好和她大干一場,攪個天翻地覆。
“話說你給它取了名字沒有?”季儒卿問道。
“沒有,我暫時想不出。”好吧,其實是鐘述眠壓根沒往那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