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儒卿意料之中,要是它能這么容易被燒死,季儒卿也不至于大老遠跑來送它上黃泉路。
她倆作為命定之中的祭品,不能出現任何差池。劉栩巍深知這一點,她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就三個菜夠誰吃的,再拿點來。”劉栩巍對著跑腿的人使喚道。
“呸,我不喝這個,泡壺茶來。”
“把被子和枕頭換了,太粗糙了,我睡不慣。”
來來往往的人跑來跑去,將屋子里打掃的干干凈凈,比之前的破草房干凈不少。
“明明有房間,為什么不早點讓我們住進來。”季儒卿吃著切好的水果,享受有人給她按摩。
“當然是有人默許了啊。”劉栩巍放下杯子,“進來吧,在門口偷聽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一張笑意盈盈的臉出現在門口,家主手里轉動佛珠走進來:“明天就是祭典了,我來看看你們的情況。神明不需要垂頭喪氣的祭品,所以請你們死之前保持好心情。”
季儒卿還沒有豁達到微笑上路的地步,就算要上路,她也會拖著這個皮笑肉不笑的家伙一起走。
劉栩巍的心情很好,從她回家的那天起,每天都保持著好心情:“放心好了,我會微笑到最后一刻。”
家主大笑了幾聲,他從沒想過這句話會從劉栩巍嘴里說出來:“我還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讓你心回意轉。”
“與你無關。你的職責是讓祭典順利進行,其中經過無需過問。”劉栩巍擺出送客的手勢。
“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看來在你身上不中用。”家主指著季儒卿,“你帶來的這個女孩子不是劉家人吧。”
“祭典有我一個就夠了,其他人無足輕重,反正是陪襯。”劉栩巍道。
“這句話倒是真的,看在你真心赤誠的份上,我可以對之前的事既往不咎。”家主走進來說了一頓無關緊要的屁話,隨后手稔佛珠離開。
出門時,他手中的佛珠突然斷線,珠子啪嗒啪嗒落了一地,他急忙伸手去撿,卻被季儒卿一不小心踩爆了幾顆。
“不好意思啊。”季儒卿也不知道珠子為什么會滾到她腳下,而她一踩就碎,還碎成粉末狀。
“把你的腳移開!”家主發了瘋似的推開季儒卿,小心翼翼收集起地上灰色粉末,隨后落荒而逃。
劉栩巍隨手抹了一把地上殘留的微小塵埃,在指間輕輕摩擦:“是骨灰。”
季儒卿聽完差點沒跳起來:“他有病吧,把骨灰當個寶捧手里。”她把拖鞋扔進垃圾桶里,隨后把地板用洗潔精來來回回搓了八百遍。
“誰知道呢,那一長串應該由一具骸骨所制。”劉栩巍洗洗手。
“他不會和那人有仇吧?”
“誰知道呢。”
“這骨灰是怎么搓成珠子的?”
“誰知道呢。”
“……”季儒卿和她搭話就是個錯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