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個殺害了他學徒的兇手已然徹底死透了。
但不知審判官是為了避免他再爬起來亦或是仇恨所致,他繼續搗爛了主教的整個大腦,幾秒鐘后他仍不滿足的開始了野蠻的碎尸,無暇顧及后方的同伴。
而這時的西莉婭早已坐倒在地,在沒人可以看見的腹部臟器中,有什么開始了蠕動,她的內臟爆散成一團黑紫色的觸手,對著這個外來的「觸手」開始了本能性的吞噬。
她冷靜的抽出了蛇牙般的匕首將之切斷,內心暗喜,她感覺得到,這個觸手已經成為她未來的戰斗力之一,但作戲要做全套,她必須扮演一個重傷員的狀況。
「夠了,他已經死了,快來幫幫我。」她用一個虛弱的聲線出聲制止審判官繼續碎尸,這時的教主遺骸已經和爆炸中化為肉醬的教徒相差無幾了。
判官收起劍,忙趕到她的身邊查看她的傷勢,他看到了她的腹部被這一擊打出了可怕的空腔,透過這個創口甚至可以看到脊柱,但卻詭異的并未留出半點鮮血。
「深海獵人不能在陸地上流血。」她平靜的躺在地板上解釋道。
「別騙了,妳不是獵人。」但這時,另一個女聲從這個祭壇的入口處傳來。
腳步聲相當有規律,在向他們緩緩靠近。
「氣味妳的身上沒有屬于同胞的氣味,也許妳的花言巧語確實能騙過這伊比利亞的蠢貨。」她頭上戴著一個形狀詭異的帽子,尖銳的帽沿仿佛劍魚的吻部,臉頰上以油墨劃著兩道痕跡,與同樣是屬于深海獵人的紅瞳與白發,而這,正是十余年后的第二大隊隊長歌蕾蒂婭。
「但我想妳聽過這句話深海獵人血脈相連,妳不是我的同類。」眼見歌蕾蒂婭拿起她慣用的長槊指向自己。
西莉婭只得內心暗罵,但表面上仍然必須裝出一副渾然未知的狀況,她早該猜到的為什么那只吞下她的恐魚會特意的唱出引誘深海獵人的歌,那必然是代表著有獵人在附近,也許是恐魚蠢笨,也或許視覺不靈敏,所以才先試了試之后才原形畢露,很可能在那時歌蕾蒂婭就已經在附近了。
只不過對自己沒有奏效罷了。
「妳說什么我不是獵人嗎」她扮演著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狀況,她用眼角余光瞄著審判官,若這兩人都對她出手,她就絕對不可能繼續演下去了,好在他看起來并未有所動搖。
「那么作為獵人,妳用渦流矛的技巧還真差呢不如我來教教妳吧」她熟練得甩動著長槊,與西莉婭剛剛把長兵器當槌用的笨拙動作堪稱云泥之別,之后她便作勢向她攻來。
審判官再次抽出劍,持劍平伸指向這個剛剛來到的女人,比起一個不知根柢的外來者,他更愿意相信一同奮戰助他報仇雪恨的戰友,雖然他對阿戈爾沒有半點好感,但他始終欠著這位獵人一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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