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說,他要試著找回失去的信仰。」西莉婭向這個聲音回答。
這段時間內,真假獵人之間的交流多了起來,歌蕾蒂婭就如同一個健談的說書人般,逐漸向西莉婭講述了不少深海獵人們的習俗,這是他們之間的幾次教學了。
「一個獵人他走上海岸」
「他的家鄉在后,徒余哀嘆」
「他的路沒有盡頭」
「他的路濃霧彌漫」
西莉婭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人類可以聽到的聲響,反倒是屋子中的器皿微微震蕩。
獵人們的歌謠很有趣,在空氣中,這會是常人無法聽見的超聲波,但只要在水中演唱就會是正常的歌聲,深海獵人的聽力范圍遠高于人類,因此即使在空氣中也是可以聽見的,她此時可以演唱和聽見是來源于源石礦洞內的生物而非如獵人般來自海怪之血的改造。
「唱得不錯,但為什么你要讓我教妳唱這首呢」她向她發問,可她卻搖了搖頭,露出一副難懂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么,很熟悉」沉吟良久,好似在翻閱自己不多的記憶,她緩緩地說出這個答案,歌蕾蒂婭看著這一個畫面,內心的猜疑再一次的開始動搖,西莉婭知道一部分獵人們的訊息,再加上這首歌是用來她愈來愈看不透這個矮她一截的小獵人了。
兩人之間的關系看似進展許多,其實只是表面上的和諧,西莉婭明白歌蕾蒂婭始終對她抱有猜疑,因此她告知她的訊息從來只停留在文化層面,從不涉及阿戈爾的具體情報。
這段時間,西莉婭在兩人面前全力的扮演著一個被深海教會擄走、囚禁、實驗并最終失去部分記憶的獵人形象,她甚至提取出了她吸收掉的那觸手中的血液成分混在自己的身體組織內部,但如果要完美偽裝,恐怕還是得真正吞噬一名深海獵人。
他們之間的授課就在這樣的凝視之間結束了,西莉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給自己安排的另一個日常任務要開始了。
她在房間中央伸出雙手,一如幾天之前的本能動作一般,催動精神力、并以體內的源石結晶為引,再一次的凝聚出了那不可名狀的霧氣,這股來自世界之外的力量似乎變成了她的源石技藝。
最開始她只能讓空氣有細微的扭動,并且那蠕行的軌跡與可怕的顏色足以使目擊的正常人陷入瘋狂,而現在的她,可以聚集起方圓一米大小的霧球并自由操縱這團霧的色彩。
她感覺到了,這股力量可以使她跨越這個世界的藩籬,但她依然不夠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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