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言語所干擾之下,這時的埃文斯已經陷入了一種慌亂之中,在西里爾高超的動態視力之中,時間仿佛慢了下來,他可以看見對方鋒銳的劍尖已經瞄準自己的身體刺將過來。
他面對這一記看起來猛烈的襲擊,僅是輕輕的格擋了幾下,就把對方的劍尖打偏,然后他的身體動了,他看似不要命的往對方的劍尖處沖去,就在周邊的群眾大聲驚呼之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埃文斯的劍「刺入」了西里爾的軀干
不,實際上他的劍尖確實穿過了他的身體,但卻是經由西里爾的左腋窩之下處穿過,雖然這一幕看起來兇險,但他的整柄劍已經被西里爾左腕發力狠狠夾住,完全動彈不得,兩人的距離在這時已然貼得極近,正常來說以這個距離,應該雙方都無法有效的傷到對方。
但西里爾右手這時已然高高舉起,以類似舉手、劍柄朝下、握住劍刃的姿勢將劍尖強行抵住埃文斯的咽喉,右手只要一個下壓他就會命喪當場。
埃文斯的腦中只有用維多利亞語瘋狂的閃過「扮豬吃老虎」的同義俗諺,也許是被怒火沖昏頭導致他太過輕敵了,忽然他被對方用肩膀狠狠一頂,隨著一股巨力傳來他整個身體往后飛,手中的小劍也被隨之脫手對方奪去。
他快要撞到周遭人群時才狼狽的穩住身形,又羞又惱,但他身為衛官科這年級首席的身分卻還是讓他拉不下臉要求重賽。
「不用你說,這確實有些勝之不武,我們再來一次。」西里爾溫文爾雅的一鞠躬,接著將腋下夾起的敵方兵刃再次拋給對方,看見對方此時充滿風度的行為,埃文斯的內心不禁為這個對手感到佩服,而一旁觀戰的暉潔目光中也是異彩連連,也不知是因為品德高尚還是劍術上的造詣。
「謝謝,這決斗是我魯莽了,閣下確實是出色的武人,不知道您師承何處但如果您是暉潔的姐夫。」埃文斯發自內心的感嘆道,但后面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賭約就是賭約,無非是剛剛那場不算罷了,換你先攻。」西里爾選擇回避前一個問題,而至于后面的意向,他以再一次的踏好步伐,左腳呈九十度擺于后方、右手將劍平伸給予行動上的回答。
實際上他這時已經隱約感覺到了,光是自己黑光改造下可怕的身體素質與動態視力就能勝過他,他的劍與主教的觸手相比慢到不知道哪去了。
更別說他現在還有蛇鱗的暗殺術與審判官的劍術兩套成熟的戰斗技巧了,他正打算在暉潔的面前多秀一下姐夫的能為,馬上就有反派跳上來讓他裝逼打臉,何樂不為
「好吧。」埃文斯只得點頭并也擺開了架式,這次無論如何都知道不能再輕敵了,他隱隱感覺到對方馭使劍法的路數可說是聞所未聞,他這一次相形謹慎的上前試探性的一劍,他以腰部使勁使出了一個虛招,往對方的劍刃上撩撥而去,打算以正常的交纏來熟悉對方的招式。
卻不料,西里爾將劍瞬間壓低,他的劍就這樣砍到了空處,很快,他的劍就這再一次的遞了過來,但埃文斯早有準備,反正面子早就丟光了,這時不妨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