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薩斯皇帝費奧多爾此時正持著一杯不含酒精的飲料正倚靠在宮殿的最高處的欄桿上遠眺著,由于皇宮的高度不過三層樓高,縱使宮闈遼闊,也只能勉強看到數公里之外。
他童年之時就喜歡這個看臺,而他永遠也忘不了在父親偉岸的肩膀上所看到的景致,在那時皇宮是全圣駿堡最高的建筑,在先皇的威嚴之下,一切建得比皇宮還高的建筑都算是一種僭越。
「新皇帝、新皇,唉父親都死了那么多年,我依然被叫做新皇,即使我重塑了議會、平定了那群可恥亂黨的叛亂。」費奧多爾并非一個無能的皇帝,可他之不幸在于這個國度已然有了一個太過高大的身影,他的所有功績也僅能成為影子中的一個卑微注腳。
而如今,遠方卻在不知不覺中建立起了幾個扎眼的、由貴族所建的高聳建筑,其高度遮擋了自己的目光、甚至遮住了夕陽,也許,這就是讓他不再對登高感到舒心的理由。
「希望客人不會讓我失望吧」費奧多爾看著遠方被另一棟塔樓切掉一大半的的殘陽,緩緩說道。
在西里爾到達議會時,維特第一時間便收到了消息并前來覲見費奧多爾,并以很快的速度訂下了一個約定,若這「整合國際」的負責人有能力、且可能為烏薩斯帝國的改革之路添磚加瓦,則維特會在晚餐時間將他帶往皇宮與他覲見,反之,則維特與客人都不會進宮。
此刻他心中無比期待著前一個結果、畢竟對他而言,每一分掌控這帝國的機會他都必須極力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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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特與西里爾兩人的談話一直持續到了太陽即將西沉,遠方的天邊已經泛起了橘紅色。
「是時候了,陛下此時應該已經在宮中等待了。」維特起身說道。
「我這身著裝,以貴國而言可還算是得體」西里爾詢問了句,并稍微整理了一下衣冠,面見一國的最高統治者可不能失儀。
「挺好的,但我想陛下應該不會在乎這些。」維特給出了簡單的點評。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門廊、西里爾取下自己掛在衣帽架上的帽子戴好之后,卻發現維特忽然呆立在了門邊,仿佛被下了什么定身咒,下一瞬間,大門竟是從另一邊被推開了。
來人有著一把蓬亂的大胡子,一股牧欄中的騷臭味隨著門外灌入的微風傳來,這個人輕輕的將維特頂開到一邊,而維特臉上則表現出了毫不遮掩的厭惡,他不待維特出面阻止,徑自走向了正在把貓耳朵塞入帽孔中的西里爾。
「初次見面,我為圣愚,是一名皇后身邊的得道者,西里爾先生,我想要邀請你到我的教會一同禮拜,可否賞光」他這時才看清這人的面容,略顯瘦長的臉上有雙淡藍色的招子,而這時他的眼瞳之中似乎泛著一抹詭秘的藍色光輝。
見此,西里爾微微蹙著眉,這恐怕是一種源石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