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成。」西里爾對著北原刺骨的空氣念叨到,但沒有人知道的是,他還在心中默默記住了此地的座標。
當他們正要往回走之時,可看見泥巖已然站在那等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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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終究不是安全的地方,即使因為永晝現象而無須擔憂夜晚的威脅,但每一秒流失的熱量與食物儲備都代表著他們不能久待,他們很快便拔營、向著溫暖的南方前行。
或許只有一人知道,在泥巖的隊伍一行人遠離了十幾公里之后,冰冷的棺木中,從芙蕾亞下巴處植入腦門的骨質匕首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這柄利刃竟忽然開始溶解,看上去的木質手柄竟不是真正的木質所構成,而是由一種如墨般的黑色液態物質組成。
此處形容有些不貼切,因為溶解并非「忽然」,若湊近觀察,可以看見傷口深處早已滲透出黑色的液體,可見溶解這事兒很可能在刺入的那一剎那間便開始了,并且,隱約可以看見黑色的液體之中,有什么觸須正在爬動。
忽然,這具早已冰冷的尸體開始了無聲的抽搐,在扭動之中,破碎不堪的「寒災」軀體正在被一股無名的力量強行聚攏成「人」型。
女巫臉龐上原先長滿的紫紅色班塊開始消退,很快,尸班消失無蹤,原先蒼白無血色的臉頰竟再次變得紅潤,隨后,她的勃頸之處開始有紫黑色的觸須開始吞噬著下邊的寒災尸體,她的身體開始以一個極為緩慢的速度開始被修復。
遠方,西里爾的唇角露出一抹不足為外人道的微笑,也許是因為無盡冰原已然得到了祂想要的供品,回程的路非常安全。
「你們有辦法進入烏薩斯嗎」他走上前去與泥巖并肩而行。
「可以試試看,但不熟悉,因為我從未想過有天會接來自烏薩斯的活。」她話說的簡單且明白,但完全可以理解,若說像源石蟲小隊僅有一兩名感染者,只要遮掩一下烏薩斯邊境哨也不會有什么意見。
可泥巖他們可是一群感染者比例高達九成的薩卡茲傭兵,再加上烏薩斯帝國相當明白魔族對礦石病極高的感染率,他們完全沒必要冒著突增的風險只是為了一點蠅頭小利。
特別是以泥巖這樣重視同伴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那么,你們先到薩卡茲與卡西米爾邊境的黑市稍作修整,我到時候會派鮑勃去接你們,我這邊就先走一步了。」西里爾指著遠方的雪地車說道。
原來,他們已經走回了首次遇到那異獸的所在之處了,當時他為了方便迎敵,便將車子停在這里并記下座標,這才與他們一同步行往前,他還沒蠢到會遺忘掉自己的交通工具。
她點了點頭,之后隨著源石引擎的隆隆聲,又對他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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