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了箭塔與城門,愛國者走到了隔離區略顯空曠的內里,大量的薩卡茲已經重新拾起了方才被打斷的種種工作、這讓此處顯露著大量的生活氣息,即使是卡茲戴爾也沒有。
「只可惜這樣的景象,并不長久。」眾人還未找到位置坐定、那言語不便的巨人便開口了,也許,愛國者認為比起客套,早些把自己的警告送達才是要緊事。
「此話何解」西里爾對此問題的到來確實感到有些詫異。
「一旦烏薩斯目光,投向了這里。」愛國者此時的聲帶影響并沒有那么嚴重,如果不是高聲號令,單純溝通上算是非常通順的。
「嗯,看來游擊隊的情報沒跟上請問,您對于感染者隔離區有何了解」西里爾向愛國者回問。
這巨大的溫迪戈肉眼可見的搖了搖頭,表示并不清楚,這里不得不提,倘若是長期在掌理感染者情報網的塔露拉必然是不會忽略這般重要訊息的,但游擊隊的情報來源上只有截獲的軍事情報,相對不夠充足。
這便是愛國者的局限性,雖然無關乎對錯,但博卓卡斯替這名老人確實在這點上有些不足,這算是兩種思考模式,諸位可以品評一下優劣。
原本世界線的塔露拉打算南下,是先訂立戰略目標、卻在戰術上的實現卻力有未逮,最終南下過程的實現卻也是在經由黑蛇之手達成,克勞塞維茲戰爭論中曾提到「戰爭是政治的工具」,黑蛇偶確實成功的將整合運動的崛起的切城之戰成為了逼迫炎烏兩國開戰的政治工具。
愛國者則是先保守考慮打贏每一場仗,當戰術上可實現才有余裕去考慮戰略問題,但這樣的狀態有可能出現打贏了每一場戰斗、卻打輸了一場戰爭,兩種思路一種由上而下don,先考慮目標再計量如何實現,一種由下而上bottou,若無法實現一切都是空談。
「您可知道,我們目前所在的這個小城,全都是經過烏薩斯官方所核可之后才建立的」西里爾這話著實又讓他驚訝了一次。
他聞言瞬間握緊了手中長戟,但略想了想又稍微松開,眼前這人并不像烏薩斯官員、此處也沒有任何駐軍的氣息,他只是等著他繼續解釋。
「那么您應該也不知道前段日子,新舊貴族開始互相陷害,使用投放源石粉塵的方式造成大批貴族被感染的事情了。」這信息量讓愛國者開始了思考,按照他所認識的烏薩斯貴族作風,絕不會愿意讓自己的族人大批量的被流放到礦場上當作消耗品。
「這里,是貴族的,流放處」因為他對此有些急躁,所以喉嚨的發聲問題似乎瞬間就加重了,因為烏薩斯新舊貴族兩陣營的態度足以顛覆感染者的地位。
如此,這個營地隔離區不管叫什么,都自然會受到糾察官圍攻,因為這里只要存在都會使得糾察隊的黑色收入受到嚴重影響,即使現在看來影響不大,但威脅性確實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