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妳的遭遇并不普通,但這并不妨礙妳成為我的同胞」葉蓮娜對此很敏銳,她希望藉由這話給她一點支持,但似乎卻讓塔露拉的思緒更加混亂。
「感染了礦石病就是同胞嗎只有感染者算是同胞嗎」塔露拉她帶著幾分迷茫對此發問了。
她想到了在那座廢城中那些想要吃了自己孩子的大人,造成滅絕人性的慘案的始作俑者,他們是感染者。
而最近發生的只在數小時之前,將自己與達里婭他們拋下,帶著所有人的水源和食物一走了之,那些叛徒依然是感染者。
「不,還是有愿意與游擊隊交換物資,甚至主動物資或情報的普通人,他們」葉蓮娜說到這里也停了下來,她想到了自己思想上的誤區。
因為感染者受過苦,所以感染者要互相扶持,即使痛楚使他們更加懂得珍惜,可又豈是感染了礦石病就會變成好人
葉蓮娜想到了在游擊隊據點被掛起來示眾的一具具尸體,那些有些是違法亂紀的惡人、也有些是私自偷竊游擊隊倉庫里儲量的竊賊,但他們也大都是感染者。
「唉比起身上有沒有漆黑的病灶,我想更重要的、得先是個好人,而妳,我認為妳是個好人,所以妳是我的同胞。」葉蓮娜微微嘆息,并給出了自己的答案,當然,如何定義好人與壞人之間的模糊界線又是另一個無比宏大的命題了。
西北凍原之上缺乏法律,即使是烏薩斯帝國歪曲而不成熟的法律也完全無法走到帝國的北邊疆土,留下的只有冰冷而蒼白的溫度。
公正的審判向來是奢侈的東西,但在正義并不不存在的地帶,沒有法條、沒有法官甚至是犯罪的制裁者,那又要如何建立秩序所以游擊隊不依從法律,而是根據軍規來落實秩序。
「謝謝。」塔露拉向她道謝,她一直以來都想要和這個國度的邪惡做斗爭,她經過這話,已經有些懂得西里爾所說的「不只有感染者」是什么意思了,感染者確實是在這塊土地上被迫害得最為慘痛的存在,但這并不代表普通人就輕松。
就如同科西切他的公爵領一般,讓感染者過得豬狗不如,才會讓普通人稍有安慰,才能夠使他們說服、麻痹自己。
但感染者或者普通人的身分之別雖然重要,但在烏薩斯的影響之下,她已經不免將之與善良、邪惡綁釘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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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葉蓮娜,我想,我有件事情想要和妳坦承。」這讓她打算不再掩藏自己的來處,至少,她不認為有必要和她隱瞞,而且這也是避免一行人到達之后激化出不必要的矛盾。